梁旗抓着她的手,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她的手心,随即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提醒,“陶姜,你是不是忘了,我那的最后四个字了。”
“什,什么?”
陶姜有点懵。
梁旗略有些粗糙的手指稍用力的弹了一下她的手心,略不满的说,“我就知道!”
啊咧?
原谅陶姜整个状态都在刚刚他抓住手的时候就紧绷起来,此刻更是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傻乎乎的追问,“你说的是这四个字?”
梁旗怔愣过后,哭笑不得的抬手又给她额头来了一下,“我这是在怪你忘了!说你傻,你还真傻上了是不是!”
嗷呜,疼。
陶姜条件反射的捂住了额头。
梁旗看着,禁不住抬手拨开她的,控着力道轻揉几下,可嘴上还是不满,“知道疼就该记住:我说的明明是不许拒绝!”
不许拒绝?
天!
陶姜惊的张大了嘴巴,说话都结巴了,“你,你确定?”
那她不是根本没有反悔的机会?
那还谈什么啊!
这根本就是只给了她点时间做准备而已!
“不,不对”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连忙提醒,“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你是说要我给你准信,不许拒绝,是这个意思,不是说不能拒绝你....”
梁旗不禁挑了眉,别有深意的问,“所以,你是要拒绝我?”
“.....”
陶姜当场就把嘴巴闭上了。
虽然,对不起梁叔,但她好像真的不舍得拒绝。
“陶姜”
梁旗不喜欢她的沉默,也不喜欢她没有痛快的给一个答复,两人明明靠的很近了,他还是上前了一步,俯身跟她面对面强调,“我那的不许拒绝,就是不许拒绝我的意思!懂了嘛?”
压迫感太强了,陶姜都没想过点头,就下意识心慌意乱的后退了。
梁旗抿唇看着她的举动不置一词。
陶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赶紧折回一小步,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撒娇似的抓着他的手。
行。
看着还算自觉、乖巧的份上,梁旗暂时不计较。
毕竟,她也刚受了委屈,不好再逼她。
“这次又放过你,没有下次了!”
陶姜点头,完全不敢拒绝。
一路走回水口村,又是两个小时,梁旗看着满头汗却一生不吭的女人,打量起脚下的路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路中响了起来。
“陶姜,你是想我先盖房子,还是先修路?”
他最近一直在镇上,便清楚的发现镇里正发生的细微变化,哪怕只是路上经过看到的一个新增的简单标语而已。
要致富,先修路——原本,他没有太多感触,可现在看到陶姜受委屈出来找他一趟都这么难,他不自觉就开始想这个观念或许是对的。
路都不好走,怎么能挣到大钱?
他每次来回村里都得花至少三个小时,那三个小时都够他砌一面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