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旗太熟悉邓国昌了,带着陶姜就等在村后背山往母山村去的那条路上,母山村那边有一条小路可以去到隔壁的大岭大队。
他们每次偷摸到的东西,都是从母山村走,去大岭大队卖!
有时运气不好,在大岭大队卖不掉,他们就跑去更远一点的洛水大队,甚至是镇上。
但不管去哪卖,他们都会从这条路回,因为这路直达邓家,不用过陶家或者梁家。
两人到岔路口不过一会,就见一群痞子兴高采烈的从远处走了回来。
梁旗本能抬手将陶姜拉到背后,说,“一会机灵点,别让他们伤着你。”
“啊?”
陶姜承认她又惊着了。
这是,随时开打啊?
还不等她做好准备,几个痞子已到了近前,为首的邓国昌一看到梁旗就紧急住了脚。
“你什么意思?搁这堵我呢?”他梗着脖子,装腔作势的直接开嗓。
梁旗人狠话不多,直接伸手,“药还回来!”
“什么药?我不知道!”邓国昌否认着,刚要找几个兄弟支持,陶姜却从梁旗背后冲了出来,“别想耍赖,就是你们偷了我的药!你中午亲口承认的,陶凤娟和共哥都听见了,可以作证的!”
这虎虎的架势,别说邓国昌,就是梁旗都给弄愣了一下。
不过,他没阻止,只是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眼睛定定的扫着对面的人。
邓国昌真没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只梁旗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那次两人动手前,梁旗就是用这个眼神看着他的,势在必得的那种压迫性。
身体的记忆一下就复苏了,他想起那种被暴揍的痛感,腿脚就有些发软。
“我说没偷就是没偷!不信你问他们!”
他说着,毫不客气的把靠的最近的一个痞子给推了出来。
“啊!”
男人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在抖,说话也哆哆嗦嗦的,“不是,不是我偷的,是邓光子,邓光子去偷的!”
“我cao你妈,邓家生你个狗杂种!”被出卖的邓光子怒从心起,冲上去就给邓光子踹了一脚,两人瞬间扭打起来。
邓家生边还手边喊,“本来就不是我偷的!是你们偷的!我为什么要背锅!”
“那你也不能先卖了老子!”邓光子咬牙切齿的回怼,“昌哥也有份,是他推的你,你就不能说他!”
“再不济,还有邓家红和陶顺章呢!”
这话出口,几个痞子全是无一幸免。
大家都怕,怕被梁旗打,被梁旗报复,一个个气的冲进扭打行列,就只有邓国昌看着场面开始失控,气的头昏脑涨,“你们这些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骂骂咧咧成功激发了第一被推出来的痞子,邓家生的不满,他都不顾砸在身上的拳头,直接对着邓国昌怼了起来,“那你呢?你算什么!中午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顶下来,还说根本不怕梁旗,结果呢,结果你就把老子给推出来!”
字字句句谴责让几个打成一团的痞子很快明白矛盾点,一时间全部倒戈。
他们顶着一脸的伤,色厉内荏的一致冲向了邓国昌,“对啊!你呢!你不是要顶下来嘛!你为什么要推我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