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生欣喜没落空,就是茫然,“修什么路?”
梁旗抬手拍拍他的肩,不以为然的回,“出村路,省得你下次再出来又走错。”
“......”
旗哥,能不提这事嘛。
邓家生窘的要没脸见人。
梁旗揣着钱和药单子头也不回的往镇上去了,邓家生看了又看,还是禁不住抬脚追了上去。
“旗哥,我跟你一道去。”
梁旗嗯了一声,并不拒绝。
邓家生走在他身侧,兴奋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最后实在怕气氛尴尬,就从兜里掏出烟盒,抽一支出来。
“旗哥,抽烟。”
梁旗偏头看了眼,却没接,“今天抽够了,你抽。”
“啊?”
邓家生递烟的手僵住。
烟还有抽够的?
梁旗好心解释了一句,“你嫂子不让多抽。”
邓家生就酸不溜秋的把烟收了回来。
要是以前就跟着旗哥多好,现在不用等下次就能干上活,估计还能靠自己挣的钱也找个对象了。
两人沿着马路一直朝前走,除了本就住在镇上的人,其他卖东西的摊位或者铺子一律关了。
邓家生在走的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的男人边上,一路朝前看过去,实在不免心焦,“旗哥,怎么办啊这?这真没店开门啊。”
“再走走。”
梁旗说完加快了脚步。
镇上除卫生院外,还有两个诊所,毕竟镇子还算大,不可能所有人一生病就往卫生院去。
梁旗凭着前头找营生走街窜巷的记忆找到了那两家诊所,可还没走近呢,先被屋里屋外那人堆给阻了脚步。
“旗哥,这全是流感吧?人家能有药卖给我们嘛?”邓家生又开始愁。
梁旗也说不好,看着人堆思考了不到一分钟就抬脚靠了过去,邓家生下意识跟上,想起什么又赶紧提醒一句,“旗哥,别进去了,我们就搁门口问问。嫂子说流感传染性很强,别遭自己身上了。”
梁旗脚步没停,却把话听进去了。
他的确不能病,若是病了,谁去给陶姜买药?
他人长的高,就是隔着些距离还有人堆屋里的人稍有回头的就能看见他。
不一会,屋里来回穿梭的着白大褂男子就看见他了,扯着嘶哑的嗓子问,“后生仔,你要看病还是做什么?”
“我要买药,你这有嘛?”梁旗问着,掏出口袋里的单子朝他示意了一下。
“什么药?”
白大褂男子想挤出来看看,可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拽住,说娃又烧起来,他只得边给孩子测体温,边扯着嗓子喊,“跌打损伤的药就还有,头疼脑热的没有了!你去别家看看!”
“...成,谢了!”
梁旗只能上另一家诊所看,不想还是一样的人满为患。
他和邓家生杵在诊所门口不远的地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一会,他遭不住了,手伸进口袋准备掏根烟出来解解饭,才发现口袋早空了...烟给了邓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