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如他所愿的停了下来,但关心却没有,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紧紧盯着他,“你打架了?”
“....嗯。”
梁旗不动声色的侧了下目光又收回来,慢吞吞道,“去谈事的时候遇见了几个找事的,就活动了一下。”
这叫活动?!
陶姜的脸当场绷起来,小嘴抿着,很是不高兴,“他们太欺负人了!我要报警!”
梁旗噗嗤一声,成功被逗笑。
他左右看了看,见都没人后,一把将小女人拉进怀里抱着,薄唇抵在她的耳边,浅笑低语,“你怎么这么可爱。”
遇见事就报警,到底谁教她的?
她难道不知道,生产队解体后,那些保卫队的人对这些没闹出人命的事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滚烫的气息一个劲的往耳洞里冲,陶姜又痒又麻,不自禁激灵了一下,脸红心跳的抬手将他抵开,含糊不清的抗议,“你,你别对着我耳朵说话!”
“那”
梁旗体贴的退了几寸,目光灼灼的与她面对面,含笑反问,“这样说?”
“.....”
好像也不太行!
陶姜羞的要跑,转身就往后座后。
梁旗想起今天挨的揍,看着眼前的背影,手一伸又给她捞了过来,从背后抱着,预感女人又要挣扎,他眉一挑,不要脸的装起可怜来,“其实有点疼,让我抱抱。”
陶姜整个人火烧一样,磕磕绊绊的表示,“疼,疼就回去,回去擦药啊。我,我又不能止,止疼。”
梁旗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侧看着她红得不像话的脸,禁不住勾了嘴角,“我说能就能,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陶姜脑海里全是他胸口的淤青还有后背的擦伤,心疼了,也心软了。
她没再说拒绝的话,虽然余光一直羞涩不安的左右瞟着,生怕被人看见。
不是她想这么保守,也不是她不想大胆的回应梁旗,而是这里的民风真的很保守、淳朴。
中年男女及老一辈的还好,年轻一点的,不管是未婚还是已婚,只要是面对异性都会刻意保持距离。
此前,她是不知道的,就是今天在学校上课,一批来自村里的医生、卫生员,男女老少,反正只要年轻的异性相互之间都隔的远远的,偶尔交流一下还各自都不好意思。
梁旗有力气,骑着二八杠载着陶姜也没点压力,车轱辘咣当咣当飞快的朝前转动着。
出镇路,进村路,脚下生风,直奔水口村。
一个小时多点的脚程,踩自行车只花了半个小时多点,只梁旗还是不满意,将车停稳在卫生室门口,等陶姜开门进屋的空荡,自顾自的嘀咕,“等我挣了钱,我就换辆挎子。”
“什么?”
陶姜回头,一脸莫名。
梁旗上了石阶,跟她站一块,用仅够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就是三轮摩托车,也叫挎子。我在城里见过,比这二八杠更来劲!”
陶姜看见他眼里的暗光,确定他是真想要,边笑着接话,“行,等你挣钱了就买。 ”
“嗯!”
梁旗在卫生室擦了药酒才回去的,一进院门就看见他爸急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