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清晨,雾霭茫茫,初生的朝阳被隐在背后,只准倾泻点滴光芒。
铁香婶正在院里拾柴火准备烧火做早饭给上学的孙子吃,梁旗冷不丁的窜到门口,急声问道,“婶,你看到陶姜了嘛?”
“诶呦!”
铁香婶整个人抖了抖,连拍了好几下胸口才缓过劲来,“你这孩子吓我一跳!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梁旗不答反问,急的不行,“婶,你先回答我,看见陶姜了嘛?”
“没有啊。”
铁香婶下意识接完话又马上反驳起来,“不,不对,天刚亮,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好像有听见陶医生的动静,好像是出门去了。”
天刚亮?
梁旗有不好的预感,“你确定嘛?她是自己出门的,还是有村民来叫了她?”
“没有,没有人叫她。”
铁香婶这会是彻底清明了,抬手指了指院子外不远处自家的茅厕,说,“我家厕所就在这呢,隔卫生室才多远,要是有村民喊她看病,我肯定听见了。没有,就陶医生一个人,好像还是打开门关上就走了。”
梁旗越发不安,连谢谢都忘了说,掉头就走。
卫生室大门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很清楚的写着:因本人需到县城医院进修学习两周,从今日开始要看病的村民暂时移步江水村卫生室就诊。
陶姜怕村民们不认识字,写得很大一个就算了,还体贴的在字上面备注了拼音。
梁旗的手摸了摸门上的纸,忍不住又试探的拍了拍门,“陶姜,你是不是还没醒?该起床了,八点要到学校集合,九点要出发去城里进修的,你睡过了是不是?”
男人中气十足的嗓音在卫生室门口响了起来,隔壁不远院里拾柴火的铁香婶听着忽的又想起什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开院门走了出来。
“旗古子”
她叫着人,边加快脚步,待到近前,才拉着对方的手压低声音问,“你爸是不是不同意你和陶医生的事?”
梁旗顿时破防,着急反问,“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他这几天的确故意避着他爸,有意不回家,就是不想再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谈他和陶姜的事。
他想着,等忙完这几栋房子,或者等带出去的村民都上手了,他不需要刻意盯着之后,有空了再跟他爸继续谈谈。
当然,也是听了红国叔的话,给他爸些时间冷静一下。
“你知道你爸给你看对象的事了嘛?”铁香婶又问。
“....!”
梁旗大脑有一瞬空白,他懵了都。“我不知道啊!我没回去!”
“那你还是回去问问。”
铁香婶说完又支支吾吾起来,“昨儿下午,你爸好像过来了一趟,但是那会陶医生好像不在,我不知道他们后面有没有见着。”
“那我回去看看!”
梁旗说完就跑,跑出老远才想起回头道了声谢。
“这孩子。”
铁香婶哭笑不得的嗔了一句后,抬脚刚要走就愣住了。
左手方向的小道尽头,那个提着水桶突然出现的人可不就是梁旗要找的陶医生嘛???
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