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人信他呢!
他是个正常男人,对陶姜,他喜欢的人,不可能没有想做点什么的心思,但他也清楚的知道什么是可以的,不会让陶姜受到伤害,被人诟病的!
什么是不可以的,该留着,必须要等结婚以后的!
“我还是睡堂屋吧。”
他就这么放弃了,干脆的出乎陶姜意料之外。
等梁旗随意拿了件厚大衣,叮嘱她快睡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并体贴的关上,陶姜才最终确定。
这张梁旗睡的床,垫得也不是特别厚,就薄薄的一层,可比起外套那梆硬的条凳还是好一些。
还有被子,陶姜坐在床上,手里抓着男人盖的被子,想起他只拿了件大衣,心里揪成了麻花。
要不,就让他进来打地铺?
这会都立冬了,夜凉如水,比不得夏天,堂屋还比不得糊了窗的房间暖和。
万一要是冷着了,难受不说,可能还要耽误后面干活。
陶姜蹑手蹑脚地开门探出头来,本以为自己足够小心,却不想先她一步倾泻而出的烛光早就暴露了她。
梁旗很累,很困,但兴奋也是真的。
有光流出时,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本是背对着门口躺的身子一下就翻身坐好。
陶姜一眼就看到他,小脸尴尬的不行。
“怎么还不睡?”
梁旗起身走过来,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的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声一下一下全哒进了陶姜的心里,震得她胸腔都是麻的。
她好像又不敢叫梁旗回房睡了,可这举动又该怎么解释呢?
“是不是认床?”
没等来回答的梁旗已到近前,体贴询问。
陶姜还是没说话,觉得自己真是矫情够了。
她又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也二十岁了,怎么就能这么别扭呢?
作为新生代,她不应该要大胆,坦然些嘛。
做好决定,又鼓起勇气,她做出了邀约,“要不,你还是回房里来睡吧?”
“?”
梁旗承认他想歪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陶姜,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嘛?”
陶姜不解的啊了一声,反问,“你先前不是说在房里打地铺嘛?”
“.....”
哦,打地铺。
梁旗窘的清了清嗓子,“好,我去拿衣服。”
陶姜还是紧张和害羞,点点头后,赶紧先转身回了房。
房里还有一床废旧席子,是梁旗到村口守料的时候拿去垫着睡的,眼下就拿来打地铺了。
陶姜见梁旗直接铺了席子就要盖上衣服躺下,心里最后一丝忐忑没了,惊住了都,“你就这样睡?”
梁旗坐在席子上,嘴角噙着笑看她,“我没事,皮糙肉厚的,不怕。”
“那也太硬太凉了呀。”
陶姜是想让他到房里好好睡一觉的。
如果是这么个睡法,还不如去外头睡那个拼起来的条凳,至少不直接贴着地,不会越睡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