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顺杆子往上爬,蛮不讲理的很。
陶姜娇娇横横地嗔了他一眼,直接坐起身,转移话题,“你刚刚忙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说到这,她必须替自己声明一下,“我没有不等你,是你一直不回来,我又不好出去找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本来,她在下路村那边不熟,哪怕那边房子重新翻盖之后很适合居住,里头的家具等等这些,男人也体贴的给她全换了新,但她有点认床。
连着两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得好,然后今天一大早,来帮忙的伯母婶子又把她喊起来。
完了,上午又遇到那样的事,忙忙乱乱的救人,好不容易事情了了,被接回这里,又是紧锣密鼓的忙碌。
一番折腾后,难得休憩的时间,她犯困睡着实属情有可原呀。
“为什么不好去找?”
梁旗随她一块坐起来后,抵着她的额头,定定看着她,温柔询问,“我不是说了让你随便点嘛?总归我们家现在就三个人,你不要那么拘谨。”
可她还是紧张啊,怕等下遇到公爹,到时两人说不上话,引起尴尬。
陶姜抿了下嘴,怯怯看她一眼,没有吭声。
梁旗当然是懂的,没有追问,改了安抚,“行,没事,接下来我都尽可能陪着你,你想去哪就告诉我。”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强调,“我爸的态度真不像之前了,你可以不用那么担心。”
陶姜没有不信的理由,只是相信和付诸行动之间是需要时间的。
“好,我知道了。”
梁旗嗯了一声,没有过多探究,继续解释起自己忙的事情来。
一件件的,说到最后,陶姜忍不住眨了好几下眼睛。
“又干什么?”
她的睫毛很长,眨巴眼睛的时候,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一下又一下的扑棱着,直勾得梁旗本就躁动的心越发不平静。
“就是”陶姜还没察觉自己干了什么,满是单纯的回话,“爸爸,真的把礼钱都给你了呀?”
她虽是第一次当新妇,但关于新妇的一个境况,从村民嘴里听说了不少,肯定有待遇好的,但大部分都是一般。
待遇好是个什么情况呢,就是男方家重视,彩礼和改口费给的大方,然后在结婚办酒这天能被领出房门大大方方的见宾客敬酒,等酒宴结束能分得一点办酒时收的礼钱。
当然也有像眼下,他们家这个情况,全部给的,长辈一分不留,但是少,真的很少。
一般的情况就是,男方能意思给点彩礼和改口费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礼钱,基本不会过新妇的手,长辈直接给收起来的。
“真的啊,有什么问题嘛?”
梁旗觉得小女人问的有点奇怪。
说着,他直接从口袋里把那一大包红封给拿了出来,放到小女人手上。
“喏,都在这里了,还没对礼簿的。”
还别说,挺重的,陶姜的手接下时,本能往下沉了沉。
“也不是什么问题,就是我有点好奇,真的只是有点好奇。”她说着,就要把红封给还回来。
梁旗直接摁住她的手,说,“你拿着,一会我们点点,等下礼簿要拿给爸收好的,以后给来的宾客回礼就按礼簿上登记的来。”
“哦,好。”
陶姜说做就做,开始拆红封,可梁旗却突然察觉到不对,“等会”
他说着,按住小女人的手,直勾勾的看着她,“我还有别的事情。”
对啊!
他火急火燎回房间来,不就是为了那件事嘛!
干什么现在要拆红封,对礼簿?
“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