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了这是?”
梁旗当然不会与她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只在乎重点。
陶姜被问委屈了,埋头钻进他怀里回话,“我刚在院里洗衣服的时候,爸回来了,我想给他晾衣服,他没理我。”
“我跟他说,以后衣服留给我洗,他也没应。”
当时的场面,她挺无助的。
本来以为梁父对她态度改善了,结果好像是她想多。
后来,梁父在院里晾衣服,她正洗到床单这种关键东西,一打开就看到上头的印迹,没好意思洗,就又合上塞进木盆里,寻了个蹩脚理由回房来了。
“没事,不委屈啊。”
梁旗一手搂住她,一手摸摸头,“爸可能只是还***惯,我们再给他点时间。”
陶姜就怕给了时间也没用。
小脑袋闷在怀里一声不吭,梁旗真怕她憋坏了。
“***,信我,我刚挑水在路上遇到他,他还叮嘱我来着呢,真不是没接受你。”
陶姜这才抬了头,如水的眸子里蓄满疑惑。
梁旗低头,下巴抵着她的,亲昵的蹭了蹭才解答,“刚路上遇见了一个挺会做人的婶子打听我们俩的事,爸恰巧碰到就叮嘱我以后不要太信人家,不要问什么就告诉什么,担心你被人家传闲话呢。”
挺会做人这四个字的深意太明显,陶姜不听懂都不行。
公爹竟然有这样维护她嘛?
陶姜想信的,但是又不敢。
“那等下,你跟爸说,以后衣服留给我洗,他答应了,我就信。”
“这有什么难的。”
梁旗应得毫不迟疑。
事情真不难,唯一难的是,梁父这次出门后久久都没能回。
新婚的小两口把床单被套,还有衣服都洗好,晾晒完,还没见人回来。
“爸是又上哪忙去了嘛?”
陶姜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梁旗跟着望了一眼就把人往怀里拉,“***,你要不要上卫生室了?不上的话,我们...回房间?”
刻意停顿后补上的三个字根本就是故意的!
陶姜可没错过男人眼里的兴味。
她轻轻推了男人一把,佯装羞恼,“要回你自己回,我要去卫生室去看看。”
结婚这几天,卫生室都没开门的,还不知道有没有病人找上门。
“我一个人怎么回?”梁旗眼里都是笑,“婆娘在哪,我在哪。”
陶姜,“.....”
还真有人这两天往卫生室来了。
头一陶医生要结婚,没时间回卫生室看病,就等到了第二天。
结果,这都快中午了,卫生室的门还关着?
“哎呦,哎呦,这陶医生结个婚怎么这么久啊,还不来卫生室。”
来狗子捂着肚子坐在卫生室门口的台阶上,龇牙咧嘴的直叫唤,眼睛时不时就往梁家方向望一眼。
“疼死了,我要疼死了。”
“陶医生,你快点来啊!”
他哼哼唧唧的,一句接一句。
陶姜本来是和梁旗手挽手一起走过来的,看到卫生室门口一个人弓着背坐那,心一紧,就要松开男人的手跑过来,不想脚一抬就痛,根本没办法快...
最后只能梁旗先行一步,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身为村医的男人,一点自觉都没有,还用脚踢人,霸道的问询,“你哪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