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病历,要做午饭,有人看病...等等,都没能阻止梁旗一旦动了就不可收回的念头。
大门关了,房门拴了,一切刚刚好。
今日阳光正好,风也大,一下一下吹着,将晾在院子里的床单被套紧紧交叠,缠绕在一起。
梁父去地里转了一圈,摘了些吃的菜回来,见被子卷成一团,给它们分开,顺带翻个边晾晒好,又出了门。
再回来时,床单被套又缠在了一团,不分你我的架势。
梁父站在院子里看着,没直接上手了,而是冲屋里喊,“梁旗?出来看看这被子干了没?干了就收起来吧。”
夏风呼呼吹个没完,床单被套他就算分开无数遍都没有用,不拿东西定住,它们就要挨在一起。
只这喊声没把梁旗喊出来,却把从院外路过的妇人给喊住了。
“红军哥,你找旗古子啊?”
妇人是陶家的媳妇,就住卫生室后边不远,路过这去地里摘点中午炒的菜,听到梁父喊果断停了下来。
梁父疑惑的闻声望去,“是啊,弟妹,你看见他了?”
“看见了。”
妇人笑着指了指来的方向,“旗古子跟陶医生在卫生室呢,两人都过去好一会了。”
“哦,行,谢谢你告诉我。”
梁父没说什么,直接道了谢。
“没事没事,那我上地里去了。”
“诶,好~”
梁父等人走远,才又把目光往床单被套上放。
缠在一起的地方还有点湿,没干完,梁父抬手摸了摸,只得把它们又分开晾晒开来,完了还不放心,从屋里翻出俩段毛线,给床单和被套的两头各绑了个角阻止它们缠到一块去。
两个小的上卫生室,忙不忙的也没个点,他也就不管,看着时间就洗锅淘米煮饭。
陶姜像个小炮弹一样从卫生室冲回来,刚到院子篱笆围栏边就听到院里传来的窸窸窣窣动静。
“这床单被套也是有意思,千方百计地阻止它们缠在一块,它们还就是要缠着不放。”
“可缠着不放又什么用,除了两个都干不了,能有什么用?”
梁父站在竹子搭的晾衣架面前,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将这两样东西给分开了。
陶姜听着,看着,小脸臊得通红不说,默默地把脚步往回收,一步一步退到院墙外。
阻挡就在下一步,冷不丁的就撞了上去,陶姜没吓到,反而动作非常迅速的转身就给人肉墙捶了几下,小声抱怨起来。
“就怪你,就怪你,就怪你!”
梁旗眉头都没皱一下,柔情蜜意的抓住小拳头往嘴角放,亲了一口才笑吟吟的说,“怪我做什么?那床单被套要缠在一起,又不是我指使的。”
陶姜瞬间脸更红了,小脾气渐长,娇横的瞪向他,“你还说,还说!”
天知道刚刚她听到梁父嘀咕这些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简直没有比这更形象的比喻了好嘛!
唔...她和梁旗,他们不就是梁父千方百计要阻止在一起的两个嘛。
梁旗嘴角的笑意更深,“我家陶医生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连话都不让我说。”
“哎呀!”
陶姜恼得开始跺脚。
“好好好~”
梁旗抬手准备示弱,自家院子里却突然探出个人来,梁父表情淡淡的冲他们道,“回来了也不进屋,杵那干什么?”
陶姜懵住,小脸僵掉。
梁旗倒是没事人一样,抬头看过去,施施然接话,“就回。”
梁父没再说什么,背着手回院子继续择菜。
陶姜又开始跺脚,急得不行,“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被爸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