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旗带回来的结果好也不好。
八个男的,一半一半,没有更差,也没有更好。
陶姜看着病历上的描述,仔细的跟梁旗再确认了一遍,“确定这四个人的症状都是一样的,生殖器周围皮肤发红,有成群像针尖大小的小水疱或者小脓疱,有痒,还有灼烧感是不是?”
“嗯,确定。”
梁旗表情坚定,陶姜再不用怀疑,当即下了论断,“那应该就是生殖器疱疹,性病的一种,有很强的传染性,易复发,也难治愈。”
这句话落地,哭天抢地的声音从人堆里再次传了出来。
拐子婆娘无疑是最大声的那一个,男人确诊了,她自己也被传染,还不知道孩子的情况如何,除了崩溃,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一暂时没被传染的伯母哭声也不小,只因男人是被确诊的人之一,胸腔被恨啊,怨啊塞的满满的,连气都喘不出了,只知道本能抹眼泪。
仅剩的一伯母和她男人虽都没有被传染,但男人背着她去干的脏事也足够让她恨之入骨,伤心绝望。
剩下的人里情绪也不是很好,哪怕有些没被确诊,可出了这样的事,心里的后怕都够喝一壶了,哪还松快的起来。
确诊了的就更加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丢尽了不说,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心下是再没了当时偷女人的兴奋刺激和事后的意犹未尽等。
陶姜允了些时间让发泄,等声音有渐小的趋势,她才又开口,“虽然我刚说了这性病传染性强,容易复发,也难治愈,但并不代表不能治。”
“如果你们相信我,也愿意以此为戒,下不为例,我愿意尝试替你们医治。”
“但能治到哪个份上,我也保证不了,毕竟这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话都到这份上了,在场的谁敢说不愿意?
总比连试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等死强吧?
一个比一个更积极的表态,甚至发誓过后,陶姜却并没有给出一个好字,而是又说,“事先说好,治疗期间,请你们一定管好自己,自重自爱,不要再做害人害己的不合宜事情。”
那句更直接的‘别再去嫖娼乱搞’在面对一群比自己大,甚至辈分也长的人面前,陶姜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倒不是为了给这些人留脸,而是她一个刚结婚的新妇,脸皮还是不够厚。
“知,知道了,不会了,我不会了。”
一人表态,一群人跟。
当然,这仅限于确诊的,那些没确诊的心里还是后怕不已,厚着脸皮插话进来。
“陶医生,他们这些确定了的,你能帮着治,那我们呢?我们要怎么办?”
没确诊的人里虽大都没读过什么书,但很强的传染性这几个字,他们还是认得,也懂意思的。
他们碰过邓家那女人,那女人眼下身上也染了病,所以,他们还是有可能被传染的,又或者,他们可能已经被传染上,只是还没发病而已。
“先回家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