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梁旗说睡了,陶姜才想起事情还没聊完,果断不让关灯,抓着他继续问起来。
梁旗仍旧不急,耐人寻味的眼神虎视眈眈的瞅着她。
陶姜不免有些心跳加速,还有些不明所以,“你干嘛这样看我?”
梁旗直接给人拉到身下压住才缓缓开口,“我就是在想,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以后,你会不会又有新的问题,一个俩个三个....然后放任我们之间的问题不闻不问。”
“我们之间什么问题呀?”
陶姜真挺懵的,完全不明白两人之间跟邓家伯母的事能有什么牵连。
梁旗勉强满意小女人的这个反应,至少知道先问了他们的事。
“我们的问题,我给你时间想,我现在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
“...哦。”
陶姜觉得,男人这个圈子兜的有点太大了。
梁旗才不管,自顾自的继续,“我当时没说,是觉得跟我们关系不大,加上,你刚刚自己也说了,你太单纯,我跟你说的话,反倒会引起你的不适和困扰。”
毕竟那会,小女人真可以算得上是撞破苟且了。
突然隆起又陷落下去的被子下面不是养的猫,而是一个人,一个或许有家室又或许没有的本村或者外村的来寻欢的男人。
邓有木和他妈的怪异表情,还有屋里一直燃着的为了掩盖气味的香,都可以指向这一点。
陶姜被这个理由说服过后猛地又想到一点,“七,七哥,爸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梁旗低头亲了亲她,示意她不要激动,完了才说,“应该是的。”
三个组挨在一起,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世上又没有不漏风的墙,邓家伯母做的事背地里估计早就传起来了。
只是那会不像现在传出病来,加上也没有人当场被抓到过,或者没有抓到过自家的,所以才只是当做无聊中的玩笑谈资聊上几句,唾弃几口。
“难怪,难怪他那天对着我说那话。”陶姜抓着男人的衣领小声说,“爸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正常。”
梁旗说,“村子就这么大点,爸不想知道,也总有人会说给他听的。”
玩笑也好,打发时间的话茬也好,甚至‘本人’炫耀也好,反正你不找,八卦也自上门。
陶姜点头过后还是禁不住感慨,“我没想到我们村还挺乱的。”
淳朴,善良,努力,上进当然没有被磨灭,毕竟大多数村民还是如此,只往深处翻一翻,又还是能翻出些肮脏和不耻来。
这便,又是那句话:人生,总有圆满,总有缺憾。
梁旗没有想过掩饰,甚至他不得不跟小女人强调一句,“大概还会比你以为的更乱,但是这都于我们无关,我们好好的就行。”
话是这么说没错,陶姜也认可,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起,“你是不是还知道别的?”
梁旗挑眉逗她,“你想知道?”
哎呀!
这让陶姜怎么说。
她就是嗯嗯嗯,突然好奇了嘛。
活了两世,都没听过几个八卦,是不是活的有点太无趣了?
梁旗就想,要是满足小女人的好奇心,那眼下这个姿势大概是不妥的,等下给她压坏了怎么办。
他翻身下去,改由侧抱着小女人,缓缓打开话匣子,“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以前陶顺理他们几个告诉我的...”
陶顺理也跟陶家说过几个,所以梁旗再次提起时,陶姜下意识就来了一句,“这个我知道,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