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着：“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嘛。”</p>

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满脸疲倦的神情：“想不到啊，我第一次做检控，第一次与机构机构合作就遭遇失败！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p>

恐怕我要令詹斯失望了，他一定很后悔找我做这宗案件的检控工作了。”</p>

他好奇地问着：“这么快就认输了？不像你性格。”</p>

她自我嘲讽着：“打官司找疑点我是很擅长，可是做检控还是显得余力不足。我有多少实力我自己很清楚，这一次就算是上帝降临，也救不了我。</p>

也好，尽快让这宗案件完结，这样我就可以回律师楼，回到原来的生活，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是吧？”</p>

他只说了句：“打官司呢就像踢球那样，球证一天没有吹哨子，胜负也就没有分出来。</p>

我可从来不相信命运，我还是去医院探望那些受害者，与他们谈谈吧，说不定能说服一两个人出庭作证。”</p>

她很幽默地说了句：“顺便去跟被告聊聊，让他认罪吧。”</p>

他回应着：“为什么不呢？”</p>

他说到做到，他真的去了圣玛丽医院</p>

跟刚刚康复的其他患者交谈，他发现这些患者的精神状态多半已经恢复正常，并且对生活充满着信心。</p>

对日后的生活也有了一部分的计划与去向。聊生活，聊人生，她们还是很能聊，可是一说到出庭作证这件事，她们阳光的一面瞬间就消失了，显得很阴沉，对出庭作证这件事表现得一点兴趣都没有。”</p>

他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你们真的不打算出庭作证指证布朗？难道你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p>

她们很无奈地说着：“就算我们鼓起勇气在法庭上说出一切又能怎么样？之前那个女孩已经很勇敢站出来曝光他的罪行，结果呢？</p>

以前的丑事被翻出来旧事重提，她说的那些话的可信程度都遭到怀疑。一个可以为了金钱牺牲自己身体的人，又怎么可以让她们相信这个人不会为了金钱或者某些利益而说谎呢？</p>

我们不是不想帮助你们，只不过我们自身也有很大的问题，到时候在法庭上同样会遭到质疑。那样只会显得毫无意义，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们可不会去考虑。</p>

可能你会觉得我们是功利主义，但人性就是这样，没有好处的事情压根就不会去做的，明白了吧？</p>

他放弃了挣扎，或许她们也说得对。</p>

正当他打算离开医院，经过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女人递了一张支票给院长，她的样子还很虔诚地跟院长商量着某些奇怪的事</p>

情，院长只知道点头，没有说半句话。</p>

良久以后，这个女人就离开了医院。</p>

他的目光则转移至很少话的院长身上……</p>

今日天空阴沉，大风不时刮起，局部地区受到影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