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岳母人没了都不上门的吗,这不是他的做派啊。
梅松猜出来了。
他解释,“你哥哥执行军务在外,信送不过去,过几天他就回来了,到时候你能见着。”
福宁稍才稍放了心。
“好。”
苑昶在不咸山做卫指挥使,又因为是御史家出身,也兼着随军御史的担子,时常东跑西颠没个安定。
军事秘密,更不可能和家里说。
梅松纠葛半晌,“姑娘,“这事我暂时不打算告诉梅玥,她身子弱,夏天又才病了一场,我怕她急出个好歹来。”
“她还好吧?”
苑福宁心里一颤,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梅松大哥是个实诚人,眼底的乌青一看就是好几日不曾休息。
要是再说出来...
可是不说出来,怎么才能把杜雪儿从牢里要出来呢。
她挤出笑来,“嫂子很好,就是前几日家里事情多,她累着了,得缓一段时间。”
梅松放松的卸了口气。
“叫她别托大,该请教的就请教。”
苑福宁攥了攥手指,咬着嘴唇才点点头,“好。”
这一声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心里正慌时,肩上落了些重量,一柄扇子点了点她的肩膀,是容毓。
她那颗因为隐瞒而飘在空中的心,慢慢就落到了实处。
容毓并没多看她,抬头问:“梅大哥,我们本来还打算拜见老夫人的,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
梅松手腕子上盘了串玉珠,他一把撸下来在手里反复拨弄了许久,像做了个什么惊天决定似的。
“她病小半年了。”
苑福宁大惊:“老夫人的信件上从没说过。”
梅玥每月固定和家里通一封信,每封都是老夫人写的。
梅松:“我的字是我娘教的,笔墨间有点她的神韵,想模仿还是挺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