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攥住贴在脸颊的手,靠近唇边,轻轻一吻。</p>
苑福宁几乎不动了。</p>
容毓的嘴唇很软,很凉,她手指的感官无限放大,似乎连后脑勺都麻酥酥的。</p>
八年,她终于等来他了。</p>
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时候,她猛地抱住容毓,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心跳声,扑通扑通。</p>
容毓抱着她,紧紧揽着,目光夹杂着许多深意。</p>
嘴角的疤是十岁那年在容府摔的。</p>
他仍旧没有季思问的记忆。</p>
不过没关系。</p>
他也不想做容毓了。</p>
过了年,天气一日比一日热,今年更奇怪,还没进二月,积雪就化的差不多了。</p>
苑福宁刚出家门,就被刘家小厮拦住,他们遭了贼了。</p>
她急匆匆的赶到刘家,香坊陈设一如往常,掌柜金莲儿哭得眼睛都肿了。</p>
苑福宁:“怎么回事?”</p>
金莲儿刚要说话,被刘家夫人从背后一掌推开,她娇娇小小的,脚下一绊就跌了个跟头。</p>
眼泪扑漱漱的,可不敢出声。</p>
刘家夫人拉着苑福宁:“福宁,你</p>
总算来了,这个家贼我管不了,你带走吧,关牢里十年八年我也不管!”</p>
说着,她还愤愤不平的踹了金莲儿一脚。</p>
容毓立马横刀,“你不要动手!”</p>
刘夫人眼睛一挑要和他吵起来,苑福宁连忙把人拉到一边。</p>
刘夫人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p>
“我儿年纪已大,至今没有娶妻,我心里急啊,好不容易谈了一户好姑娘,聘礼要八百两雪花纹银,府里哪有这么多呢,我就来账目上看,可..”</p>
她哽咽了,“这银子生少了十两!”</p>
金莲儿哇的哭出来,“大人!我不敢啊!这账目日日府里都有人来清,就是一文钱我都没敢往自己兜里揣,求大人明察!”</p>
苑福宁摊出手,容毓把账目递在她手上,细细过了一遍,还真没有问题。</p>
另有个中年男子捧出来一盘零碎银子。</p>
“这是铺面里的银子,请大人过目。”</p>
苑福宁:“铺子里都有谁在?”</p>
中年男子:“过年这段日子只有金莲儿和她儿在。”</p>
福宁再一次扫过金莲儿,她垂着头,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的。</p>
“刘执呢?”</p>
刘夫人:“我儿去京城买香料了,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来呢。”</p>
苑福宁袖子一甩。</p>
回衙门再说。</p>
金莲儿在香坊里哭,在衙门里还是哭。</p>
苑福宁:“你从实交代。”</p>
金莲儿:“大人,店里的碎银加一起只有二百八十五两,过年前大爷出门从我这拿了五十两,还剩二百三十五两,都在铺面</p>
里了。”</p>
“我日日晚上都会清点一遍,不知道为何今早夫人来就少了十两。”</p>
苑福宁:“昨晚到今早有什么异象没?”</p>
金莲儿细细想过,摇了摇头。</p>
她擦了一把泪,“今天早上夫人来点数目,那会儿没热水了,我去后院打了一壶井水来烧,再没什么异象。”</p>
苑福宁往屋外给容毓递了个眼色,那人转身不见了。</p>
金莲儿缩在椅子上,抱着自己,小小的一团。</p>
心如死灰的看着窗外。</p>
“自打我到了刘家,夫人看我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p>
泪珠子又往下掉了,她抬手一擦,“我挡了少爷娶亲的路,她想赶我走也是应该的。”</p>
苑福宁:“你从前是哪儿人?”</p>
金莲儿:“我从前是季家的女使,专门在后院盘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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