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11日~
,nbsp;岳王郡主一巴掌甩了下来,对准的人正是喜婆,她还从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一个奴才竟然也敢同她嚣张,视她的话于无物。
可是顾南成派来的人自然是万无一失的,喜婆轻轻躲闪,竟然也就躲了开去,不像是岳王府的丫鬟,从来都是任打任骂,不敢还手,更不敢躲闪。
看着喜婆竟然躲开,岳王郡主的眼睛立时瞪了起来,好一个刁奴,竟然敢躲“大胆,你竟然敢躲开!”
“奴婢是世子派来的人,只听命于世子和世子妃,所以请郡主恕罪。”喜婆依旧低着头,看似谦卑,却是没有一丝退让。
岳王郡主被这话噎的很没面子,眼角的余光看向了披着红盖头的叶慕灵,顿时,再次扬起手来,带着凌厉之势,直奔叶慕灵脸颊。
在阳光下,手指中闪过一丝光亮,眼中露出的是毫不掩饰的歹毒。
被盖头挡住了视线的叶慕灵只觉得一阵掌风袭来,再加上刚才岳王郡主的所说的话,自己大概也能猜出个所以来,当即灵机一动,扔下手上的饰物,做出要弯腰捡拾的动作,而岳王郡主的手却是直奔向叶慕灵的头顶。
岳王郡主收手不及,修长的手重重的打在了镶嵌着诸多宝石的凤冠上,顿时只觉得手掌生疼,只觉得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从手掌渐渐涌向全,很是不痛快。
“你!…”叶慕灵像是没听到一样,捡起了自己的东西,岳王郡的眼中则是再次闪过一丝狠毒,将指间夹着的银针拿到了手上,对准叶慕灵的凤冠就轻插了进去。
因着头上的东西实在众多,叶慕灵并没有感觉到岳王郡主竟然将针插进了头饰里,而银珠和喜婆也只是觉得岳王郡主的手始终僵硬在那里,并没有发觉那根针的迅速变化。
原来,岳王郡主为了不让叶慕灵能够在岳王府站稳脚跟,本是打算借着引路的由子,将她带走,而后将她关上个三五天,再由男子发现,那么,这大婚的新娘在洞房之夜便没了踪影,更是平白消失了几天,那么这事可就值得说道说道了。
而后,喜婆始终不肯退让,却是让岳王郡主又气又急,可是怕着人多眼杂,若是让人看见自己把新娘给带走,怕是自己难逃干系,所以她又是灵机一动,在手中夹杂了两根淬了毒的真针,打算一巴掌划花叶慕灵的脸。
不料,叶慕灵好巧不巧的低头,却是让自己的手被那做工精细,尖利的宝石和凤冠上的朱钗给划破了手,眼看着没有机会,岳王郡主迅速将手中的针插进了凤冠中去。
“你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打自己未来的嫂子?”银珠上前一步指着岳王郡主开始大声呵斥,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这婢胡说些什么,竟然妄图挑拨我和嫂嫂的关系,该当何罪?今嫂嫂大婚,我不与你计较,不过,以后你若是再犯,我可是一定要替嫂嫂好好惩罚惩罚你这个婢的,哼!”岳王郡主赶忙收回了手,义正言辞的对着银珠呵斥道,好一个不懂规矩的丫鬟,真是和她的主子一样讨厌。
银珠还要说些什么,却是怕耽搁了主子的婚事,只好吞下这口气,不过这梁子却也是结下了。
“嫂嫂还是快走吧,免的去晚了耽误了正事。”说着,岳王郡主还侧让出了一条路来。
“多谢小姑提醒,那嫂子我就先行一步了,后我们姑嫂二人再好好聚聚。”叶慕灵不咸不淡的说着,她可不消今大婚再有什么波折,只消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平平淡淡的与相的人在一起。
叶慕灵在银珠的搀扶下走向新房,经过岳王郡主边的时候,岳王郡主却是再次伸出了脚来,想着要绊倒叶慕灵,却不知,一直蒙着盖头的叶慕灵恰好能够看见脚周围一圈的地面。
经过岳王郡主的时候,叶慕灵的脚轻轻的抬起,却是重重的落下,毫不犹豫的踩着岳王郡主的脚走过,只听见一声哀嚎“啊!你这个…”
岳王郡主想说的人两字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毕竟现在是在自己家,而且两人的关系也是不同了,若是让人抓住了把柄,难免要对她说三道四。
叶慕灵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这个岳王郡主也不是个善茬,在这个龙潭虎的岳王府里,除了他又有谁会真心待她?不过为了这个唯一的她,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愿意去尝试。
岳王郡主看着自己被踩皱的鞋子,一脚踢飞了草地上的一颗小石子,不过,嘴角还是露着一丝狰狞的笑意,叶慕灵,你可知,你头上的那两根针都是我淬了剧毒的,既然没有毁了你的容貌,可是哪怕只要你的手被它刺破,也是会蔓延成一大片的疤痕的。
在岳王郡主看来,大婚之,女子自然是要蒙着盖头等待着夫君来掀开的,可是根据她对顾南成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即便是她觉得顾南成对眼前的这个男子有,可是对待自己这样亲近的妹妹都不曾展露笑颜的人又怎么会温柔的对待一个刚刚过门的新婚妻子。
是以,岳王郡主肯定叶慕灵一定会亲自娶下那凤冠,因为洞房时也是不可能有丫鬟在的,所以拿下的一瞬间她的手定然是会被刺破的,而叶慕灵想必是会认为是头上的朱钗所为,应该是不会在意的,而只是这一点的不在意,她的整只手就会渐渐扩散腐烂,这对于堂堂世子妃来讲,绝对是天大的羞辱。
岳王郡主后的丫鬟有些颤颤巍巍的低着头,不敢做声,生怕她注意到自己,要知道,自己的一个小姐妹,曾经就是被郡主的针给划破了脸,从此毁容,岳王郡主边的许多丫鬟都知道,郡主的手中长长夹着毒针,有时看似温柔的拍了拍你,却是已经坏了你的容颜,可怕的很。
岳王郡主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竟然也有被刺出血的地方,不想拿凤冠竟然如此解释,一颗珍珠都没有打掉,却是把自己的手弄的出了不少血迹,当真是可气。
叶慕灵跟着喜婆一路向前走着,渐渐的走到了属于顾南成的院落中来,院子很大,但是她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没有一件东西得来容易。
在喜婆的指引下,叶慕灵到了新房,进到屋子里后,喜婆便退下了,叶慕灵随手一拽,便拿下了盖头,早先在外面的时候都没有蒙着,现在更是不见人影,还蒙着给谁看。
打量了一下整个新房,大的出奇,比她之前的琉璃阁还要大上许多,一张巨大的,大概能有她的两个大,本她的就是能够躺下两人的,现在的却是更大了,轻轻触上去,软软绵绵的,很舒服,上面的大红喜被上绣着鸳鸯戏水,好不喜庆。
整个屋子都是红色的,红色的轻纱帷幔随处飘扬,叶慕灵四处走动了两下,从最里间开始打量起来。
最里间是卧房,算的上是极大的,一张软软的大,不远处搁置的是一张圆桌,想来是可以吃些东西的,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糕点,和时下已经难找的瓜果。
左侧是一面墙,墙上挂着两幅画,叶慕灵站在画的跟前仔细打量着,一幅是萧瑟的落败枯城,正是自己在前年宫宴上所做,只是没有想到他不知怎么给弄到了手,而且竟然还这样精心装裱起来。
另一幅是一个材曼妙容颜妖娆的魅惑女子,一蓝裙,在鼓面上起舞,衣袂飘飘,郝然正是自己,叶慕灵的手指轻轻抚上画中的自己,不由得心头漾。
画的前面,是一只一人来高的汝窑瓷瓶,边上则是一架书案,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和几本书籍。
屋子的右侧是一面巨大的屏风,上面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几行诗句,墨色的山水寥寥几笔,却传神的勾勒出一幅山水墨画,屏风后是一只极大的浴桶,想来是为了沐浴准备,只是,想不到,一间睡房,竟然准备的如此齐全。
再往侧开,与屏风同排的地方是一面大大的衣柜,镶嵌在墙壁里,节省了空间,不会感觉突兀,打开衣柜的门,每一排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件件女式的衣物,每一件都精美绝伦,甚至还有着亵衣和肚兜,这不让叶慕灵有些红了脸,再往下,还有数双不同的鞋子,总之是各式各样,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