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欲走，他狠狠咳嗽一声。</p>

这声咳嗽果然奏效，楚晏闻声回头，却只是微微一笑，便毫不犹豫与秦昭一起迈出府门。</p>

苍河暗拍大腿。</p>

糟糕了！</p>

马车离开国公府，朝拱尉司方向奔驰而去。</p>

车厢里的气氛莫名怪异。</p>

秦昭发现楚晏在看他。</p>

确切说，是打量。</p>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的一向沉稳自持的秦昭心里有些发毛。</p>

视奸。</p>

他不禁想到这两个字，甚至闻到了阴谋的味道。</p>

可他左思右想，自己与楚晏初见便是验血那日，萍水相逢都算不上。</p>

“楚公子怎么知道阿姐在拱尉司？”</p>

楚晏从悄摸摸的打量变得正大光明，“我隐约记得，换血的时候似乎见过顾……姑娘。”</p>

“换血的时候？”秦昭诧异，“阿姐在？”</p>

彼时他把苍河叫出来，苍河发过誓！</p>

楚晏点头，“模模糊糊，但也应该不会认错。”</p>

秦昭压下对苍河的愤怒，微微点头，“只要阿姐平安就好。”</p>

“顾姑娘自然会平安。”楚晏看着</p>

秦昭，黑眸好似深不可测的深渊，给人一种想要吞噬的错觉。</p>

并不友好。</p>

秦昭干脆迎过去，“楚公子身体还行？”</p>

天知道，他一点不关心！</p>

只是想找个理由捕捉到那两束不怀好意的目光，别乱看！</p>

是的，不怀好意。</p>

秦昭觉得楚晏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敌意。</p>

“还好。”楚晏勾起唇角，“秦公子是顾姑娘的义弟？”</p>

“自小一起长大。”秦昭在心里补充一句，青梅竹马。</p>

楚晏点了点头，温润的眸子里感受不到半点温度，“顾姑娘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阿姐吧？”</p>

“不是很好。”</p>

楚晏不禁看过去，便听秦昭笑道，“是最好。”</p>

“顾姑娘……”楚晏勉强微笑，“与秦公子曾在潭州生活过？”</p>

“十数年。”</p>

“潭州是个不错的地方。”</p>

“山多水多，也富庶，生意好做。”</p>

楚晏怅然，“我去过数次。”</p>

秦昭略想了想，了然，“潭州距离吴郡半日路程。”</p>

“距离寒城，云隐，潇镇，碧落山，寒山还有樊阳都只有半日路程。”楚晏的视线终于移开，声音淡淡的，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p>

那些年，他为了找自己阿姐，跑遍了吴郡周围所有郡县，找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阿姐的消息。</p>

潭州，他每年都要去上好几次。</p>

他知道潭州有一个顾府！</p>

距离拱尉司还有一柱香的时间，车厢里气氛过于沉闷，跟诡异。</p>

“顾姑娘……”楚晏动了动唇，“一定很</p>

宠秦公子。”</p>

秦昭点头，“我犯了错，阿姐总会挡在我前面。”</p>

“秦昭。”</p>

“嗯？”</p>

“你没有担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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