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您这是要出去呀?!还好找到你了!”
李春兰跟特意阔绰地坐三轮车出行的张桂花告别,正准备去坐公交,一个住的近的妇女班学业匆匆赶来。
李春兰见对方刚刚一路就是直接往自己家这个方向过来的,此时脸上也带着一定的焦急神情,于是开口询问:
“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李老师,您看的真准!是出了点事儿。”妇女道,“您记得咱妇女班叫英子的妇女吗?!”
李春兰回想了一下妇女班众人的名字,一些老学员的名字是印象深刻,新学员则只有一定印象。
并且这名字里有“英”的再这个时代也算是取名泛滥的词儿之一,她能回想起来的名字就有两个。
“就那脸上两抹高原红,长的有点胖,有点矮,然后笑起来像个福娃的那个英子。”
李春兰很快锁定人物:“那个英子呀,新学员,我记得她报名的时候学费都是一毛五毛这种零钱凑起来的。”
花钱报这种不当吃不当穿的培训机构,家里要是吃穿的费用都紧张是根本舍不得报的。
像这个学员不只是用零钱报名,而且穿的衣服更是打补丁的……这都马上要迈入八十年代了,首都这边的人穿成这样的,少!
“就是她!就是她!”那妇女急忙道,“李老师,你帮帮她吧!”
李春兰急忙问道:“你先别着急,详细说说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那妇女连忙简单地叙述了一下来龙去脉:
“李老师,是这样的,英子是乡下嫁到首都城里的,结婚这些年一直被她男人三天两头地殴打。
当初她就看准妇女班能教如何拿捏男人,这是东凑西凑终于凑了一笔钱来报名。”
“咱大课的内容她学了回去并没有帮助她改变情况。
这您之前说的要成长起来,有本事了才能腰杆子直,但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成长成功的?
然后她那男人凶的很,英子就算上了课知道要反抗,也打不过!
而且……就因为还手了,差点被打死!她男人一边打还一边说她在外面学坏了,还准备来找您要赔偿呢!”
李春兰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那英子现在的伤怎么样?”她急忙问道。
“她浑身都是伤,脚都被打骨折了。现在就在教室门口等你。”妇女道。
李春兰也顾不上去图书馆了,连忙跟这来穿消息的妇女一同往教室去。
教室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好些个周围参加妇女班的学员们。
因为门是锁着的,大家就只在前院或者坐在台阶、凳子上、又或是站着,然后义愤填膺地讨论着。
妇女们有不少都比李春兰大很多,但在见到李春兰来了后,都有一种有主心骨的安全感。
“李老师,您终于来了!”
“李老师,我们还商量着一起帮英子好好收拾那家暴男呢!”
“是呀,您之前说咱妇女就应该帮助妇女,那 男的再凶又咋滴?我们人多!”
“就是!”
几人一副冲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