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鹤有了精神,忙点头:“好呀,月侧福晋人最随和,她那种了好多竹子,正凉快呢!”
对比王府所有的女人,显然化鹤最为喜欢齐月宾,她觉得她才是没有坏心的,真心对她们小姐好的。
柔则便转了个弯,望绛华苑方向走去,笑道:“前几日我赠了一把凤颈象牙琵琶给她,我原本有两把,只可惜小宜不善音律,否则我定然要留给小宜的。”
化鹤长了教训,不说宜修的坏话,只笑道:“月侧福晋倒是个风雅人,只是小姐最擅长琵琶,其次是箫,月侧福晋弹琵琶的技艺不过是您的一二呢!”
柔则自小苦练惊鸿舞和琵琶,齐月宾的琵琶是万万比不得的,所以化鹤这话倒不是虚言。
“化鹤,你说这话我都脸红了,别乱说了。”
这两个月来,柔则除了宜修院中,去得最多的便是齐月宾那里,二人志趣相投,齐月宾发觉柔则为人一如从前,实在是值得相交,不免越加欢喜,利用之心倒全无了。
因而,贝勒爷除了柔则姐妹俩,最时常去看的,反倒是齐月宾了,这倒叫甘苗姐妹二人越发恼恨。
绛华轩的琵琶声又响彻了一个下午,紧挨着的凝翠阁所有人都听得心烦意乱。
甘惠淑午睡被吵醒,赌气一把将锦绣被子踢到了地上。
“弹弹弹,十日里弹五日,她们不睡,难道本格格也不睡吗!真不晓得哪里来的精神,贝勒爷天天去,白天她们还要聚在一处,真是够死了!”
婢女绿珠连忙将被子抱起来给她盖上,格格素日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实在是自小就这样,睡不足被吵醒就要发怒。
“格格,您别生气了,她们两个都是侧福晋,咱们能如何?”
甘惠淑冷笑一声:“齐月宾忽然那么喜欢弹琵琶,还不是想学了柔则这个贱人勾引贝勒爷,妖妖调调的。”
转念一想,计上心头,对绿珠道:“明儿开始,只要柔则来隔壁,你就请苗格格来和我说话。”
绿珠心领神会道:“奴婢知道了,不过,格格,您这次想叫苗格格做什么呀?”
甘惠淑把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上次饿她一顿看来是太轻了,她那么喜欢弹琵琶,本格格看她那双手废了,怎么弹!”
绿珠眼珠子咕噜一转,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她也有了主意:“格格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又是一招借刀杀人。”
甘惠淑勾唇一笑:“苗笙语那个蠢货,不用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