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老者点名的文铁心、邓冬、伏天成几人也是应和着,并陈述了自己充分不在场的证据。
“姥爷、余管事,牺牲的那几位族老教头,亲眷们都身披斩衰丧服,抱着尸体,堵在大堂了。”
这时,一个下人脚步匆匆赶来。
听到这句话,王老爷和余鸢的眉头颇有默契的皱了一下。
一个萝卜一个坑。
王府有把权者身死在此夜,必定又会在夜色的孕育和计量下,生出下一个把权者。
李清霖三两口喝光浓粥,又吃了一叠小菜,这才以劳累过度,坚持不住为由,回到院子。
但当时有余鸢这位养神高手在场,他连继续深思的念头都不敢升起,刚有个猜测的苗头,就立刻打断了。
朦胧的月光下,伏天成脚下的小路似乎向无尽的深夜延伸。
前些日子刚晋升武师,被主家看中归返户籍的庞大壮,护主心切,被贼人砍断右臂。
见两人都安然无恙,李清霖也放下心。
王老爷吩咐两名护院,前往官府报官,干脆让官府来调查,也算是有个交代。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但李清霖并不后悔。
苗妙昨夜经历了生死一线,临阵突破,成了武师。
但毕竟是自己赐名的老奴,打狗也看主人。
他昨夜并未傻乎乎的一直待在院子里,坐以待毙。
见状,伏天成猛地松了一口气,犹如放下重担。
此刻,王管事的死,似乎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一具尸体凌乱的摆在路边,淡淡血腥味传来。
有官府的官兵衙役,身穿轻甲、手持利器,在王府门口巡视。
余鸢脸色不变,语气认真的回道。
不过,听人劝吃饱饭。
几名护院本还有些咄咄逼人,一见李清霖的身份腰牌,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笑意,双手将腰牌归返。
李清霖心情也不错。
伏天成目不斜视,大步走进校场。
最关键的是……
……
“霖哥儿,这次多靠你了!有机会,我让翠翠给你带点新鲜的飞龙汤来!”
说不好奇是假的。
马大师似乎摔了一跤,屁股都肿了,淤血乌青,现在正躺在人满为患的府医药房中。
出于谨慎,李清霖并未马上吞食假龙鱼和那苍黄光芒。
但来历不明的东西岂敢贸然下肚?
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想来会安稳平静下来。
在路上,李清霖、驴脸几人被王府护院成立的纠察队拦了下来,盘问昨晚去向。
不染丝毫灰尘,
刚刚,在王管事家中,看到那两具尸体时,不知怎的,一个荒诞而可怕的猜测,浮现在他的心头。
而在另一侧,一座兵器架,静默的隐藏在阴影中。
“霖哥儿,我们可以出来了不?外面还危险吗?”
毕竟如果真的有的话,还会让那鹿杖客蹦跶许久,把自家仙人的墓盗了都浑然不知?
想着,
此界毕竟处于封建社会,各种破案手段匮乏,许多血案甚至靠着屈打成招,一桩桩无头悬念简直汗牛充栋。
虽然代价也很大,不但冒了风险,碧玉元蟾吞食水府满池鱼塘,反哺的气血、汞血也消耗了大半,只剩下一缕汞血和七八道寻常气血。
李清霖刚回到屋,便见从相邻院落的墙头上,一前一后冒出个脑袋。
一九八.二三.一七五.二三三
腿脚刚好利索的小刘,躲在羊圈里,抱着一只肥臀羊过了一夜,捡了条命,只是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