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听到这话,心中的大石头也跟着落地了,此事既然郡主也认可,那么交易是真达成了,两本医书他们也拿得安心,只是去学堂做先生一事,也是事在必行,不容他们推托。
“既是如此,我等明白了。”
孙海英暗叹了一声,祖传的医术,势必得传出去,不过好在得了两本医书,也能弥补,仁心堂还是仁心堂,以后仍能在安平郡立足,如今他要做的是,好生专研那两本医书,到时候没准还有意外之喜。
说起来,他也很眼馋那两本医书的,不然,将祖传医术外传,他也不会只是嘴上说几句,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
林满月面带微笑,对于孙海英这位医馆大夫,并没有多感兴趣,反倒是对孙得望这位老先生,觉得他挺有意思,不由出声问道。
“听闻老先生不日将去学堂做先生,倒是极为难得,料想有老先生的教导,学堂里的学生们,会受益非浅。”
那些学生们,不说能学到这位老先生几分本事,只说能多了解到一些医学知识,也足够他们受用一生的了。
很多时候都是病从口入,学生们了解得多些,多注意些个人卫生或是饮食情况什么的,保证自己和家人少生病,这也都是赚了。
孙得望听着她这话,不由在心里转了一圈,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担心他不会好好教授学生吗,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郡主放心,老朽既然做了这先生,必然会好好教导学生的,只是人都有聪明和愚笨的,同样听先生授课,有人能一点就透,有人却是怎么也说不通,这就……”
“老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所谓良莠不齐,老先生只管用心教导,成才与不成才,这是他们的造化,与老先生无碍的。”
她也并非是有什么强制要求,只要用心教就可以,能不能成才,只看他们自己的本事,这可怪不到做先生的头上。
这下,别说孙得望,就是孙海英听着,都安心不少,郡主还是很讲道理的,如此一来,他们也就不会有什么压力了。
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孙得望是个健谈之人,随即与林满月东拉西扯,说起别的来,倒是孙海英插不上话,只在一旁听着。
“要说我们仁心堂,为本地百姓也是做过不少事的,就说十几年前,曾出发过一场瘟疫,当时就是我们仁心堂领头,将病情给压了下去!”
林满月听到这话时,稍稍意外了一下,这事儿她倒是没听说过,毕竟是才来的,而对方所说之事,又是十几年前的事,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少有人提起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倒是不曾听闻,老先生可愿与我细说一番。”
“这有何不可,要说当年啊,那叫一个惨……”
这一说起来,便是几刻钟过去了,孙海英听得有些无聊,那些事情,他当时也有参与,事后老爷子也时常会提起,他耳朵要听出茧子来,也就是这两年,事情淡去,没怎么再提了,不想今儿竟还与郡主说了起来,他也很无奈,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现在还拿出来说,好似要邀功似的。
听完孙得望一番话,林满月也不由感叹出声:“老先生高义,若没有仁心堂领头救治百姓,都不知要死多少人,要说起来,任何时间,最苦的也都是百姓!”
“可不就是如此,若是当官的是个好的,百姓日子还好过些,但若是遇上个昏官,那百姓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孙得望摇头道。
孙海英刚喝了一口茶在嘴里,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噗嗤一声,茶水就喷了出来,他阿爹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得罪郡主。
听到他动静,孙得望不由狠狠瞪他一眼,多大个人了,喝个茶还能喷出来,丢人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