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挥挥手,王公公登时退到了一边。
三皇子静静地站着,等待里面的卫殊出来,他才进去问候自己的父皇。
如此一幕,下边的人见了,不免为他打抱不平,他们都说三皇子身体如此羸弱的一个人,竟然需要在门口等着,越国公和陛下没有结束谈话,他就没办法进去看陛下。
这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不管底下如何议论,三皇子面上始终带着浅笑,站得笔直笔直的。
可越是这样,大家就越心疼,一颗颗心也为他揪起,生怕他站着站着人就没了。
三皇子余光淡淡地扫了灰头土脸的王公公一眼,心底冷笑——这老刁奴,竟想利用他,所在才在他面前透露卫殊与二哥走得近的消息,还把卫殊为淇王妃守节这种事告诉他,是笃定自己会好好利用这些消息么?
他可是干干净净的纯孝之人,羸弱又无辜,怎么会搞那些勾心斗角的事?
尔虞我诈,还是交给大哥吧!想必大哥一定会好好利用,王公公吐露的这些消息。
就这么决定了。
王公公垂手站立在不起眼的地方,心里同样冷哼——不指望他这个病秧子亲自操刀,他披着的皮可不能沾脏东西,所以他必然会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
王公公心想,这才是自己的真正目的,这件事经手的刀越多,自己就越安全。
三皇子当真站在外面,直到卫殊出来,他才缓缓进去,可因为这一站,他的脸色显得十分难看,就好像病入膏肓那般。
被内侍扶进去时,他的双腿都在颤/抖!
嘉佑帝连忙过来扶他,亲自把他扶到椅子上坐着,嘴里尽是责备又心疼的话语“傻小子,朕让你好好歇着,你非要过来,现在可好,又把自己搞病了。”
三皇子虚弱地道“父皇是儿臣心里的定海神针,父皇身子不适,儿臣心里焦急,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确认父皇安好,儿臣才能放心。”
嘉佑帝亲手用帕子替他擦去额头的汗“以后想见父皇,直接进来便是,不必在外面等着,卫殊他又不是外人。”
三皇子点点头,乖巧地道“儿臣本以为父皇与卫殊有要事相商,担心打扰到你们,所以才站在外面等。儿臣本想回殿里的,可实在想见父皇,这么一等,不知不觉过了时间,是儿臣没能照顾好自己,让父皇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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