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侯琛完全不把她的怒气值放在眼里,他冷眼一扫声音如腊月里的冰:“你再不走,就别怪我动手了。”
“我不走、不走就不走……喂,喂,喂,夏侯琛你……你想干嘛?”夏侯琛无视自己的怒气值,乔安初自然也要坚持自我,可她的坚持没有几秒钟,就夏侯琛用没有受伤的手,提起她脖子后的衣领,半拖半拎的给丢了出去。
乔安初一被丢出去后,夏侯琛就立马把门“咚”的一下给关上了。而就这么被人毫无人权尊严可言丢出来的乔安初,气的只得用尽浑身力气直踹门板:“神经病啊!夏侯琛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可不管她怎么踹门,门内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就一个人在里面等着流血过多而死吧!”眼看着不管她怎么折腾都没有回应的乔安初一赌气,摞下狠话转身就走。
才走没两步,她就遇上了抱着医药箱屁颠屁颠往回跑的陈启。
“乔小姐,你这是要走了吗?”看到乔安初满身怒气的往外暴走,陈启眨巴着眼和她打了声招呼。
“里面的人都死了,我不走干嘛?等着收尸吗?”怒气值max+的乔安初白了陈启一眼,没好气的回了话后,便跑进电梯走了。
看着乔安初这来去匆匆的模样,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却挨了一顿骂的陈启,站在原地很无辜地摸了摸后脑勺,刚刚还吼着他让他去给他主子那医药箱,这会又咒他主子,他表示没看懂乔安初的怒气:“这女人的风向标也是奇怪啊?”
在陈启重新回到办公室内的时候,夏侯琛已经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了,在陈启的帮助下夏侯琛用止血绷带将伤口包扎好。
“琛总,这工作上的事和男女之事有那么点不一样,一个是你努力的就有结果,另外一个看中的还是你情我愿,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陈启一边为夏侯琛将绷带打结,一边小心翼翼和夏侯琛讲道理,虽然他不知道刚刚房内具体发生过什么,但就他看来无非就那么点事,“这刚走的乔小姐虽然不算什么大美女,但也是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偶尔一时精虫上脑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啪!”陈启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脑袋就被夏侯琛没受伤的手啪了一巴掌。
“你在瞎说些什么?”夏侯琛没好气的白了陈启一眼,“去叫保洁阿姨过来一下,就说我刚刚抽烟拿烟灰缸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烟灰缸还划破了手,让他们来处理一下。
“是,是,是。”挨了打的陈启赶紧住嘴,不再敢往下瞎说话了。
“你再去让其他部门下班前,都将下个季度的工作计划交上来,在这些计划从每个部门抽出一组来,找出他们计划中的几处错误交给我。”拿起自己包扎好了的手放在眼前瞧了瞧,有看了眼手上的手表后,冷声对陈启吩咐道。
“啊!一定要今天下午都做好吗?”听了夏侯琛的命令,陈启这回是彻底蒙圈了,他为什么觉得,今天主子下达的命令怎么每一件看起来都是在折腾人,而且都是在针对折腾他啊!“琛总,其实昨天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少废话,还不快去。”见陈启要和自己磨磨叽叽的讨价还价,夏侯琛立马给他一记眼刀,吓得陈启不敢再说什么了,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出去执行命令了。
等到陈启出去将门关上后,夏侯琛这才拉开自己眼前的抽屉,在抽屉里有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远程遥控的窃听器,而这个窃听器就是安装在乔安初刚才砸掉的那个烟灰缸下的,如果没有乔安初和他那么一闹,夏侯琛可能还不会发现这个东西的存在。
这也就是夏侯琛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急着要将乔安初刚赶出去的原因了,这个房间和他都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
夏侯琛坐在椅子上一双厉眼如鹰般的在屋里扫视,有了一个监听器就肯定还有下一个,就像屋里有了发现了一只蟑螂,就表示屋里会有一窝蟑螂的道理是一样的。
然而监视他的人是谁?
仲思博?还是周董事?或者是其他人?
他现在还能相信谁?
想到了这夏侯琛眼眸阴冷了下来,虽然一切都尚未明朗,但可以做出明确的判断的是,这场属于他和他们的战役,没要硝烟的战争,在没有冲锋号角响起的情况下,已经拉开了序幕了……
如今是敌暗我明,敌众我寡,但最终鹿死谁手的结论,还不能下的太早。
夏侯琛盯着眼前的这个已经摔坏了的窃听器久久没有说话,这次背水一战,他是输不起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