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既然王翠梅说她的吊坠是老友送的,那这个所谓的老友,不出意外一定就是冯勤奎。
不然,名为“艳菊”的人手里怎么会有一块应和“翠梅”之名的腊梅翠环呢?
唯一的理由就是这块玉本就不属于她,送玉之人可能是作为补偿,抑或是首饰铺子“买两个更优惠”,所以毫不动脑地送出两份同样的礼物。
可笑!婆婆手里那块压箱底的宝贝,不过是丈夫随手应付她的附属品罢了!
何苗顿时觉得胃里汹涌翻滚,很想吐。
一个人的联想思维太强也不好,她立马联想到好久之前发生的那件事。
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皮发麻。
冯小喜一挑眉:“是吗?三嫂,你知道那药膏叫啥,在哪家药铺有吗?回头我跟大娘说一声。”
李鲜花一脸嘲讽:“看你那话说的,她就是干这行当的,吃这口饭,每天忙都忙不不过来,哪有功夫管手。”
心里越想越别扭,索性打开碗橱,拿出冯勤奎那坛老白干,捧着去了茅房,一股脑儿全倒了进去,酒香混合着粪便臭,瞬间升腾起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儿,何苗关紧木门,从水缸里舀了瓢凉水灌进去,又将酒坛摆回原处。
“啊?咋啦?豆腐坊今儿有啥新鲜事儿?”冯刘氏夹了一筷子红彤彤的嫩豆腐,塞进嘴里。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男子联手新欢将亲生儿女推下高楼的真实事件也有发生过啊!
何苗越想越气,气得恨不得现在就揪着二人的领子质问真相。
何苗故意大声强调:“就在百草堂有卖,名为松银凤仙膏。”
凭借何苗看过那么多狗血小说和电视剧的经验,这件事的真相稍加推断就八九不离十了。
但是再往深一步想,一旦真相被揭露,冯家的一家之主勾搭寡妇,还害了自己的儿子,这种事传出去,冯家人还要不要在久兴村待下去了?
就算事情瞒下来,内部处理,那又将如何发展呢?
这不是现代社会,这是在大晏,婆婆是不可能同意和离的,就算同意,她也捞不到任何便宜,以后这一家人是四分五裂还是凑合过?
特别是当何苗回家后,和公婆探讨此事时,冯勤奎的反应是莫名其妙的暴怒。
这一顿操作完成,她才觉得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不吃了,我先告辞。”她忍着恶心,匆匆拿了豆腐,飞快骑驴回家,一路上,不停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何苗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庄稼汉,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要么就是挥动大锤打铁,怎么都不像一只爱偷腥的猫啊!
“娘,你知道不,今天我去豆腐坊买豆腐啊……”她故意提到王寡妇的豆腐坊,眼睛盯着冯刘氏,余光却扫视着冯勤奎。
最有存在感的时候,无非是家里的极品亲戚来,他会摆出副当家人的样子,其他时间,家中大小事情,他一律不管,是个纯粹的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