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桑雀，夏蝉抓着桑雀斜挎包的带子，再也压抑不住地哇哇哭。</p>

玄玉也是嗷呜嗷呜地诉说委屈，中间舔舔嘴毛，再继续嗷呜。</p>

一大一小两个家伙的想法再明显不过，桑雀鼻酸过后哭笑不得，分别揉揉玄玉和夏蝉的脑袋。</p>

“等我找到老余，我立刻给你们拿好吃的。”</p>

夏蝉吸着鼻子点头，这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乔灵，她扭头去找。</p>

“姐姐，我是跟乔姨姨一起来的，我们发现了大坏鬼，黑漆漆的那个！”</p>

桑雀顺着夏蝉指的方向看去，河对岸果然有个跟老妈年纪差不多，扶着树气喘吁吁的女人。</p>

看了眼湍急的河流，桑雀先带着玄玉和夏蝉一起，瞬移到河对岸。</p>

她突然一下出现，乔灵惊得后退，等到看清楚桑雀的面容之后才放松戒备。</p>

“你还真的没死啊。”</p>

作为一个杀猪的屠户，乔灵给望山城各大酒楼都送过猪肉，桑雀在望山城内小有名气，她自然是见过也认得的。</p>

桑雀双手抱在一起，恭敬地拜谢乔灵。</p>

“多谢您这段时间照顾小蝉。”</p>

乔灵摆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不说这个，状元鬼呢？”</p>

乔灵四下寻找，把她和小蝉在树林中看到的景象简明扼要地告诉桑雀。</p>

她们看到的是一个浑身漆黑，滴着墨水，拿着画卷的人，一开始乔灵以为那人就是状元鬼，现在看来，那人肯定是余大，被状元鬼的力量侵蚀得很厉害的余大。</p>

乔灵再次抛洒她那种特殊的粉末，几人看到浑身漆黑的身影一头栽进河中，河面逐渐被染黑，不一会，画卷从河底浮起，在河面上慢慢展开。</p>

桑雀紧盯着那个身影，身材消瘦，根本不像余大的身材，但是身高又差不多，浑身被墨包裹看不清脸。</p>

之后的事情，就跟这边连起来了，河对岸有人发现河里的异常，去通知遥真。</p>

画卷浮起来之后，将河边所有人都收入其中。</p>

“你们在这里等我。”</p>

桑雀接连瞬移，沿着河道一路往下游寻找，但是一直找到断崖瀑布处，也没见任何人。</p>

河下常有水鬼出没，带有鬼的气息，她也没办法以此判断余大在不在下面。</p>

桑雀无奈回到乔灵和夏蝉她们身边，乔灵正坐在树下休息，看到桑雀空手回来，有所预料。</p>

“估计还在河底。”乔灵慢声道，“如果那真的是被状元鬼侵蚀的老余，那他很有可能是故意投河的，想借助水鬼的力量帮他抵抗一下状元鬼的侵蚀。”</p>

望山城的事情早已经传开，作为九歌的铃医，她也早都从鬼货郎那里收到情况说明。</p>

鬼货郎不止是个走街串巷卖货的，在九歌出世的时候，鬼货郎负责的是后勤供给，以及情报收集。</p>

相对和平的时期，鬼货郎也会收集各地鬼怪的情报，存起来。</p>

所以乔灵知道余大的情况，也从上一任铃医那里得知，余大原本是要作为九歌‘刺客’培养的。</p>

但是‘刺客’要做的事情大都十分阴暗，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接到领头人的任务要不问缘由，无条件服从。</p>

余大只想做个普通人，最终也没有加入九歌，他在望山城这些年，偶尔会给九歌的人帮点小忙。</p>

乔灵从衣襟里摸出一个葫芦小药瓶，递给桑雀，“吃一粒，半个时辰内，水鬼不会发现你。”</p>

看到那药瓶，桑雀立刻反应过来，“你是铃医？”</p>

乔灵没否认没承认，只把药瓶抛给桑雀，靠在树下舒展筋骨，夏蝉和玄玉太能跑了，这一路给她追得筋疲力尽，带孩子比杀猪还累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