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下来,窗外还能听见婵的叫声,寂静间多了几分躁闹。
苏老宅里点一盏昏暗的煤灯,给黑漆漆的院子,微微照亮。
李慧芳托着竹圆盘,挑着上边的黄豆,嘴里却对着自家男人埋怨道,
“妈怎么那么轻易就让苏望云他们几个搬出去了,不是说要把苏望云说给镇上那猪肉佬的儿子吗?人都搬出去了,到时候劝回来可就难了,现在都讲究什么自由恋爱了……”
李慧芳絮絮叨叨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家男人心情不好。
林木今天刚丢了工作,还要赔厂里三百块钱,越想越来气。
李慧芳说着,想到苏望云这两天的变化,自个倒是来气了,骂骂咧咧地说着,
“那几个小杂种,我早说他们是丧门星了,你们偏不信,那时候就应该把人赶出去,不该可怜,养了那么多年,是只狗都养熟了,这几个白眼狼,养不熟,还克家里的福运……这下好了,你工作都被克没了,谁知道还会后面还会不会克我们什么……”
林木越听越气,“啪!”地一声摔了手里的碗,腾地站起身,骂了句,“吵什么吵!老子正烦着,别嚷嚷了!”
他工作怎么丢的,他比谁都清楚,扯上那侄女侄子做屁。
林木心里烦躁,懒得搭理李慧芳,扭身砰地关上房门。
李慧芳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她只不过给自家男人出气,这算什么个事儿,跟她撒气。
……
苏老宅发生的事情,这边搬出去的苏望云姐弟四人不知道。
荒废了好几年的茅草屋,有些破败了,西侧屋,有个房间上边,就破了一个大洞。
茅草房并不大,三房一厅一厨,西侧两屋,东侧一屋一厨,中间是正厅。
出门左转,有个小小破烂的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