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汪诗诗面上显露出惊喜,她回来的路上就没敢抱多少希望,“在哪呢”
许言倾看到一人朝着屋内指了下。
她跟着汪诗诗进去,就看到地上趴了个男人,穿的还是那件白衬衣,只不过腰侧漏出来的布料上能看到浸润的红色。
男人奄奄一息,不敢抬头,好像动一动,浑身就被撕裂开似的。
他余光看到了进来的几人,也看见了汪诗诗穿得那双鞋子。
“汪姐。”
“你趴在这做什么起来。”
汪诗诗伸手想要将他拉起来,她照例检查了下男人的脸和手,幸好都没事。
汪诗诗没多少耐心,拽住了男人的手臂。
许言倾瞅着不对,赶紧拉住她,“等等,他好像受伤了。”
男人闷哼出声,手臂吊着,满面都是痛苦。
汪诗诗没敢再动,许言倾蹲下身去,才看清楚原来他的身底下,有碎裂的渣滓。
“喊救护车了吗”
许言倾冲门口的人问道。
“他不让,说不要去医院。”
汪诗诗想骂他一顿,直到看见那些碎渣滓上面带着的图案有些眼熟,这居然是放着阿越的骨灰坛。
汪诗诗失控般将男人往旁边推去,无暇顾及他的身体究竟承受了多少痛。
许言倾想拦着她,“汪姐,别这样……”
但她不管不顾,还是将男人推开了。
他的身底下,是那个碎裂掉的坛子,还有骨灰上都沾了血。
“阿越!”
许言倾听着她的哭喊声,却看到男人身上,还扎着好多的碎片,深到都嵌进了肉里面去,所以衬衫上才有那么多血。
“聿执——”
许言倾向站在那的人求助,“快让人送他去医院。”
聿执面无表情地睇过来,“又死不掉。”
“会感染的!”
聿执挥了下手,“赶紧把他带走。”
省得他留下来,许言倾又架不住这种苦肉计。
汪诗诗四下找了一圈,又找了个坛子过来,她嘴里轻声念着,“幸好,幸好,一定是阿越在保佑我。”
躺在地上的男人手掌按向腹部,摸到了一把血。
许言倾关切地问了句,“是不是觉得很痛”
“我不会死吧”
“不会的,去医院处理下就好了。”
他面色煞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掌,“言倾,我晕血怎么办我好晕……”
聿执看到他脑袋摇晃了几下,眼看着就要往许言倾的肩膀上靠。
这小玩意,倒是挺能玩的。
聿执快步上前,在男人靠过去时,伸出了手。
他的掌心贴着男人的脸蛋,聿执将许言倾拉开些,“晕血是吗我的肩膀借你好好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