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胸膛滚烫,许言倾想将他的手拉开。
“你先松掉。”
“去洗个澡,收拾好就下来吃饭。”
她头重脚轻的,身体虚,再不好好补补,怕真是要出事。
许言倾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好继续穿着那件衬衣,她下楼的时候,见聿执已经在餐桌前坐着了。
她看眼墙上的挂钟,居然都快12点了。
桌上摆满了吃的,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坐。”
许言倾坐了下来,她饿坏了,“就我们两个人吗?”
“嗯,吃吧。”
许言倾拿起筷子,“我昨天怎么了?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聿执用消毒巾擦着手指,每一根都没放过。“有点低血糖,没事。”
最后的两个字,落得有点重,聿执给许言倾夹了一块奥龙,“吃。”
她没心思细想,吃饱肚子要紧,许言倾的碗里越堆越多,“别……我自己会夹,吃不掉的。”
她需要大补,这样才能让亏损的身体慢慢好起来。
聿执又给她盛了一碗汤,里面还有各种名贵的药材,“喝。”
许言倾撑了,胃里面堵得厉害,“我饱了。”
“不准停,再吃。”
这人难不成是看她不爽,想换个法子折腾她?如果她真是撑死的,聿执应该不用负法律责任吧?
许言倾端起小碗,小口小口地抿着,刚喝完,见聿执还想夹菜。
“别了,小爷,”她声音带着哀求,“您要是想折磨我,您换个方式?撑死真的很难受的。”
聿执将筷子放到桌上,“许言倾,对你好也不行?”
“行,谢谢小爷怜爱,我真饱了。”
许言倾坐在阳光亮堂的屋内,皮肤几近透明,头发很长了,刚洗过,蓬松地耷在胸前。“我要去上班。”
“你试试。”
“那我留在这做什么?”
裴韧不是说她休息不够吗?“睡觉。”
许言倾如临大敌,身板一下坐直了,“我身上还有伤的,疼得很。”
“我都看过了,但这不影响你睡觉。”聿执知道她想歪了,就是不纠正。
许言倾站起来,但她这个样子,也出不去。“你家里还有衣服能借我吗?要女式的。”
“没有。”
她不信,“那我自己去找找可以吗?有的话,我先穿走。”
聿执用手里的筷子,朝她虚空一点,“这一身就很好看,我很喜欢。”
比那身破旗袍有看头多了。
许言倾去楼上转了圈,不过是一无所获,就找到一双拖鞋。
她的脚踝很细,腿也细,在聿执面前已经走了两圈了。
“要不让江怀给我送套衣服过来?麻烦他一下,行吗?”
“不行,他那么高的工资,给你当跑腿?”
许言倾没法子,只是才走了两步,胃里面突然翻涌得难受。她捂着嘴,快步冲到了洗手间内。
她抱着马桶吐了出来,“呕——”
聿执循声走过来,靠在门口没进去,许言倾几乎将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光了。
她难受得不行,冲干净后,这才爬起身。
聿执紧锁眉头,看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冷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