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的男人呸了口,“小贱人挺有能耐啊,找到靠山了?”
靠山?
聿执吗?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男人到了现在都没意识到,他是为什么挨打的?
“不过还真别说,你这模样是个男人都会被勾得神魂颠倒,有人替你出头,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啊?”
许言倾若有所思地想着男人的话。
她除了问聿执拿药外,没想过靠着他。
可被他这么一提醒,她居然心生了几许歪念。
确实,如果有一座靠山给她的话,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吧?
“贱人,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男人看到许言倾的手伸向旁边,似在挑选什么得心应手的物件,很快,她拿起了一把剪刀。
聿执看到许言倾弯下腰,将剪刀放到了男人的嘴边。
“壮壮是你抓走的吧?”
男人全身绷紧,“什……什么壮壮?”
“那条狗啊,你方才在我家时,还说得挺欢。”
男人吞咽下口水,将脸往旁边挪,“你想干什么?”
“是你吃的,还是别人也吃了?”
他上下跳动着身体,无奈椅子是固定住的,他根本动不了。“我警告你,要是敢乱来……我拿你妹妹开刀。”
许言倾手里的剪刀贴着男人的嘴皮用力剪下去,锋利的刀子刮过,没破没出血,但是咔嚓一声,很脆。
男人的魂,像是被剪掉了。
他浑身开始哆嗦,许言倾将剪刀往下移,“我帮你松绑,以后不要再来我家找麻烦了,行吗?”
椅子上的男人忙不迭点头。
聿执也听到了她说的话,这是圣母心泛滥吗?
还想这么放了他?
许言倾背对聿执站着,她腰是弯着的,剪刀落下去的声音带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男人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哀嚎出声。“啊——”
别乱剪啊!
“我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啊——”
许言倾像是在发泄,男人脸上有惊恐、有惧怕,身体控制不住发抖,许言倾见差不多了,这才将剪刀放回去。
她转身离开,聿执将门推开,男人吓尿了,翻着白眼,凳子底下的湿渍越来越深。
聿执望了眼,见男人的裤子都被剪碎了,几十道口子,特别是大腿根处,怪不得把他吓成这样。
聿执觉着好笑,“剪掉了吗?”
“小爷别瞎说,我是守法好公民,从来不做犯法的事。”
他嘴角拉开了弧度,就是觉得她这模样,挺逗的。
聿执抬手按了下许言倾的脑袋,“走。”
两人刚坐到车上,聿执就说了句,“没想到你这么狠,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以前的不剪之恩?”
他话语中带了丝味道。
许言倾想不理睬的,但她想到了男人方才的那番话。
她其实应该巴着小爷一点,如果聿执肯向着她,帮着她,有了靠山的她,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许言倾声音软糯了不少,“我才不舍得呢。”
聿执只觉躁火顶在了下腹,这女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