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拉回来,贴紧了许言倾的后背抱住她。
“让我抱抱你。”
这个怀抱对她来说,像是累极了的人突然找到了一个倚靠,许言倾转动下脑袋,脸贴着聿执。
只是这种温暖对许言倾来说,长久不得,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不是她的。
“我真要走了。”
聿执手臂松开了,许言倾推门下去。
所有在这种时候给过她温暖的人,她都记得,只是前路崎岖,谁也不能扶住她的腿,一步步带她走下去。
半个月后。
天气依旧阴寒,许言倾做完一个采访,跟黄顶分开走了。
她今天没骑车,经过一片居民区,许言倾刚要转入抄近路的弄堂,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像是什么东西被推倒了,伴随着的,还有女人的痛呼声。
许言倾循声走过去几步,看到谁家堆放在墙边的竹竿散落了一地。
墙角处,蜷缩着的人有些眼熟,而她的身前,还站着一个提刀的人。
汪姐一手按着腹部,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抬头一看,有些自嘲地咧开了嘴。
老天爷今晚这是要玩死她啊。
许言倾看到背对着她的女人,扬起手臂又要往汪姐身上扎。
“住手!”
那女人扭头看了眼,居然认出了许言倾来,“姐姐,又是你啊。”
许言倾就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那张脸,这不是聿小爷的新欢吗?
“你在干什么?”
女人好像会换脸一样,立马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姐姐,她害得我好惨,我这辈子都被她给毁了。”
汪姐手掌紧捂着肚子,许言倾看到鲜血正从她的手指缝里面冒出来。
她靠着墙不说话,只是勾着一抹讥诮,她还能指望许言倾来救她吗?
这可是个狠人啊。
“姐姐,你就当没看见好吗?我只是被她害得太惨了,我想给她一点教训。”
这哪是教训人,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
不过许言倾却是点着头,“我本来就没看见什么。”
汪姐痛得眼冒金星,这些姑娘啊,一个比一个狠,“你的那次,你跟小爷上床了……我就是个牵线的,你怎么还迁怒到我头上了?”
女人一听,心里就放松下来了,“你看看你害了多少人,你活该!”
她话音刚落,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刀子没握准,叮地掉在了地上。
女人反应过来想要去捡,但刀子被许言倾用竹竿给挑开了。
女人气急败坏,甚至是歇斯底里,“你——”
许言倾站到汪姐身边,语出警告,“我过来的时候就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到。”
女人一听,吓得面色煞白,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跑了。
汪姐挣扎着要起来,“别跑,你个小蹄子!”
许言倾丢开竹竿按住她,“你以为她能跑到哪里去?你就这么心急,看看你流了多少血吧。”
汪姐头一次被个姑娘用教训的口吻给说了,她张张嘴,不过没吱声。
许言倾喊了救护车,又跟她一起去了医院。
汪姐伤得挺重,被推进去抢救前还抓着许言倾的手。“你既然管了,就要管到底,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小爷,让他过来。”
许言倾不清楚她跟聿执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还是打了。
等聿执从外地赶回来时,许言倾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