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手里接过了孩子,轻轻松松抱着女儿起身。
饱饱却是将手臂伸向许言倾,“我想妈妈抱。”
她太缺妈妈的抱抱了,恨不得让许言倾抱着她绕整个南淮市走一圈,逢人就说这是我女儿。
“妈妈身体有点不舒服,抱不动你,等爸爸给她养养,让她长胖十斤,再抱你好吗?”
她现在身体虚得很,要不然方才也不会摔倒了。
饱饱有些失落,“妈妈,你生什么病了,严重吗?”
“妈妈没事,我可以抱你。”
许言倾没那么娇弱,抱一下孩子总是行的。
况且,她也好想抱抱女儿,总觉得怎么都抱不够。
“妈妈说了没事的,就抱一下呗?”饱饱小声问着聿执。
许言倾已经伸手将她接过去了,她第一次抱女儿的时候,孩子就已经这么大了。
聿执站到许言倾的身后,手臂环过去,拥紧了身前的她,也借给了她不少力。
只是许言倾被夹在两人中间,后面的胸膛又是滚烫的,她身上仿佛要被烧出一个洞来。
“一会让饱饱带你去花半里,看看那里的鱼,还有秋千和紫藤花。紫藤花花期过了,但有别的……”
其实只要许言倾在,院子里就算是光秃秃的,都好看。
聿执低下头盯着她的侧脸看,“你喜欢栽些什么?我明天就去安排。”
“不用了。”许言倾没想住在这,她的喜好不重要。
“我们一会出去吃饭?”
“不用……”
聿执没给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那就在家里吃,让妈先休息下,我让裴韧过来一趟。”
“妈妈,我想去抓鱼,你陪我一起去。”
饱饱也很给力,搂住许言倾的脖子开始撒娇。
她欠了女儿那么多年,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好。”
聿执没有跟过去,等到裴韧过来后,让他给汪琳珊做了个检查。
他坐在楼底下的沙发上,裴韧下来了,没有同往常一样嬉皮笑脸的。
“怎么样?”聿执轻问他一句。
“我只能做简单的检查,身上有挺多外伤的,腿是肿的,膝盖也是,她说……是被人推下楼了。”
聿执喉间轻滚动下。
裴韧坐到了他的对面,“后颈有指印,几天了都没消下去,淤青的痕迹挺重的。我问了,说是宗觞把她按在浴缸里,差点就被淹死了。”
聿执手指紧了下,裴韧唾骂出声,“姓宗的狗杂种,是不是人啊?怎么下得去那么重的手?”
“应该就是刚回南淮市的那天,所以许言倾第二天就来找我摊牌了。”
“那狗玩意,下手也太黑了!”
三年时间,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折磨她们的。
许言倾陪着女儿玩了一天,有点累,但还是坐在亭子里,没有扫了饱饱的兴致。
女儿拿着小网兜,将一条小金鱼捞出来,放回去,反反复复。
许言倾都同情那一池子鱼了。
“让它们也歇歇吧?”
“妈妈没事的,它们身体棒棒的,不累。”
聿执走过来的时候,许言倾没有察觉到。
直至一道身影从她头顶压过去,修长挺拔,许言倾刚转身,肩膀上就多了一双手。
聿执低下身在她脸上亲了口,神色自然的,好像他就应该天天这样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