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聿执用湿巾擦着已经干涸的血渍,许言倾胃里面翻涌出恶心。“那你让江怀赶紧带你离开这。”
“你老实跟我说,我刚才扎他的那一下,帅吗?”
许言倾眉头是紧锁着的,看向聿执的眼神,仿佛他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
“南海项目对你来说不应该很重要吗?你这是在自毁前程。”
“我手里项目很多,不差这一个,我只图一时爽快。”
这话,许言倾可接不住。
“那我刚才,还是多此一举了。”
聿执把许言倾的手拉过来,她挣扎了下。
“别动,手上有血。”男人重新拿了一张湿巾,摊开覆在她手掌上,凉凉的。
他擦拭得很仔细,许言倾看到那张湿巾越来越红,她忍不住干呕出声。
她用手捂着嘴,但是左手上也有血腥的味道。
她吐又吐不出来,快步跑到了垃圾桶前。
聿执看她蹲在那里,他目露担忧,走到她身后,在她背上轻拍着。
“好点没?”
许言倾面色苍白,难受的胃里面一阵绞痛。
她抱着垃圾桶,看向了身旁的男人,“你这次,怎么不说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还没来得及碰你,你哪来的孩子?”
聿执话说到这,停顿住了,“别恶心自己,是不是因为这血是宗觞的,所以才让你吐成这样?”
他这么一说,好像是真是。
许言倾不晕血,跑新闻那么多年,见过流血的人也不少,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反应。
聿执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按到了怀里。
“倾倾,我帮你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他怕许言倾表面上是走出来了,实则,还深陷在梦魇之中,难以自拔。
“有这个必要吗?”
“有,如果真的不对劲,就及时治疗。”
许言倾也不喜欢逃避,聿执将她拉起身,指腹擦过她的嘴角。
她躲得很快,“脏。”
“哪里脏,不脏。”
许言倾还是避开了他的碰触,“好,我去看医生。”
对于及时看医这件事,她不躲不藏,人有病的时候,往往自己都不知道。
聿执就喜欢她这样的,“我来安排。”
江怀处理完会场的事后,过来接聿执。
许言倾没跟他一起走,她坐在休息室内,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刚接通,一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她就想挂断。
“言言,你要挂了你肯定会后悔,你就不担心聿执吗?”
许言倾手指握紧了些,“你想干什么?”
“他这一下扎过来,我伤得可重了,你是没看到我流了多少血。”
许言倾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流血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要是把事情闹大了,你觉得聿执能好过吗?言言,你晚上到医院来一趟,我就跟你私了,好不好?”
许言倾面色绷得很紧,“你应该打给聿执,跟我说有什么用?”
“你肯定是在乎他的吧?”宗觞掐住了她的软,不强逼她,“你过来,我就放过他。”
宗觞能听到许言倾的呼吸声,很重。
“言言,我等你,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只能把事情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