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反应很快,正快步走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总共也就十来秒钟的时间。
男人不死心,掏出了破窗器。
他对准车窗的角按下去,窗户立马变成雪花状的裂纹,但玻璃没有随之掉落。
男人用手肘击了几下,还是没用。
聿执目光淡漠地望着窗外,仿佛正看着一只猴子在蹦跶。
保镖过来,一手按住他的脑袋,将他的脸抵在车窗上。
“松手,救命——”
保镖扯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后拉,再重重撞在车窗上。
撞一下,就老实了,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
许言倾全身绷紧,目光死死地盯着窗外,男人被拖走了,这是她的公司门口,聿执没有在这下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出去,许言倾不知道要去哪。
她突然握住了聿执的手,“我要回家。”
汪琳珊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
“妈那边有人盯着……”
许言倾余光睇见了窗户上的红色液体,她这几日放松下来的心,再一次,像是被人扯住后,用力在撕拉。
“我要回去看看。”
聿执示意司机先把车开回去。
汪琳珊有手机,但这会许言倾没顾得上给她打。
车子进入地下室,在最宽敞的一个停车位上停稳。
许言倾把车门推开时,还未干涸的液体滑落下来,她闻到了腥臭的味道,刚下车就想吐。
聿执什么大风浪没见过,他心思淡定,可许言倾经过了三年时间的高压折磨,再禁不起一点风吹草动了。
两人刚来到电梯口,就听到了汪琳珊的声音。
她被聿执的人拦住了,满面惶恐和不安。
直到看见许言倾……
“言倾,你没事,太好了。”
汪琳珊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妈看看,哪里受伤了吗?哪里流血了?说啊,说话啊……”
“妈,我好好的,你看。”
汪琳珊上上下下打量着许言倾,确定没有伤口,她才软了身体要往下坐。
聿执手臂伸出去,将她拉住。
“妈,先回家。”
回到屋内,汪琳珊把手机拿给许言倾看,“有人发了这张照片,怎么回事?为什么车上都是血?”
这么快,事情才发生,照片就到汪琳珊手上了。
“妈,跟倾倾没关系,是我。”聿执走过去,在汪琳珊的身边坐下来,“那些人是针对我的。”
汪琳珊目光很快落到他脸上,“为什么?还有人敢对你这样吗?”
“怎么没有。”
相较汪琳珊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反应,聿执的模样很轻松,很从容。
“这社会就是这样的,今天我打你一拳头,明天我就可能会挨你一刀子。以前,我觉得人只要站到最高处,别人就不敢动你。”
“后来我才知道,即便站到了最高处,可那些不如你的人,其实正铆足了一股劲,在抱团想着怎么弄死你。”
汪琳珊听懂了。
看向聿执的眼神柔软不少。
她拉过聿执的手,拍了拍,再拍了拍,心疼啊。“小聿,以后有什么委屈,你就跟我说。”
“妈,还是你对我好。”
汪琳珊一直以为,有钱人就是吃穿不愁,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