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司空茉看似温婉如水的容颜，娇嫩如花瓣的身子里藏着一颗冰冷而坚韧的心。</p>

而他，也并不着急，裴炎似笑非笑地为她抹药的手指慢慢下滑，在她雪背上细腻的肌肤打转：“总有一天，你会接受这个现实的。”</p>

直到她雪白的肌肤因为他的挑逗而战栗起来，染上绯红，他才满意地松开手，让她得以喘息，并为她拉上衣衫。</p>

她有些娇不胜衣地靠在他的颈项间歇息，就在他刚刚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之时，忽然感觉自己脖子上传来一阵近乎撕裂的剧痛。</p>

他下意识地刚想要一掌拍过去，但随后却硬生生地忍耐了下来。</p>

而司空茉也松了牙，随后一边用袖子抹掉自己唇角的血，一边看着裴炎露出娇怯妩媚地笑容来：</p>

“不好意思，徒儿背上很疼，所以忍不住咬了您一口，想必师傅一定不会介意的。”</p>

裴炎看也不必看就知道自己脖子上必定一片血糊糊的，他阴鹜地盯着司空茉。</p>

最终却也只是忽然挑起她的脸，随后恶狠狠地啃上她娇艳的唇：“你这睚疵必报，忤逆不孝的恶毒丫头！”</p>

可他偏偏却不舍得杀了她！</p>

让她看穿了自己的底线，真是……</p>

她坏的时候让你想一口吞了她，剥皮抽筋，倔的时候让你想看她哭泣求饶，偏僻如今这般娇柔妩媚地看着你的时候——却让你想怜爱到骨子里。</p>

一番厮缠，又各自裹好伤，裴炎去安排人审讯那三个天理教徒。</p>

司空茉则琢磨着，今儿虽然受了点小伤，但也算收获颇丰，不但抓了天理教的人，还探出了裴炎的底线，她很满意这样的结果。</p>

她觉得自己付出了的精力和清白，还是有大回报的。</p>

至少往后她可以确定这把巨大又强悍的保护伞，轻易不会把她踢出去。</p>

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不再是一个有趣的玩物而已，虽然还没摸准他的心思，但她需要忌惮的地方就少了许多。</p>

所以对裴炎的态度又好了许多。</p>

虽然司空茉将自己与裴炎的关系定位在交易之上，算计之中。</p>

但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自打知道了自己在裴炎心目中地位不同，她心中那抹愉悦，似乎也并不那么单纯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利益得到了最大化。</p>

过了两刻钟，裴炎慢悠悠地回到房间，在正在看书的司空茉身边坐下：“丫头，知道今儿抓的人里有一个人可算得上你的熟人不？”</p>

司空茉一愣，随后想了想今天看见的那三个天理教的教徒，似乎没有面熟的人。</p>

“谁？”</p>

裴炎支着颊，眸光幽诡：“德王府秦大管家的公子——秦如海。”</p>

司空茉瞬间拧起眉，思附道：</p>

“这……难道秦大管家与天理教有什么关系，又或者是与德王府有什么关系？但今日小王爷与我同乘一车，这般行事，完全不顾及他的安危……”</p>

裴炎冷嗤一声：“总之那德王府府上的秦大管家可不简单，以前曾经是德王爷的谋士，本座与他多年前也算交过手，本座从不相信这世上的事有这么多的巧合。”</p>

他顿了顿，脸色有些阴霾：</p>

“这天理教竟然能逃脱我司礼监的探子监视，至今没有查出他们的教主是谁，也没有抓到过他们的高层护法，也真算是本事了！”</p>

司空茉也颔首，有些遗憾地道：</p>

“嗯，那日司空和死前也曾说过这天理教有一个主上，只可惜我引诱了他半天，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幕后主使者就被余氏那个疯婆子给杀了！”</p>

“不若由我想法子去试探一番，看看这个所谓的主上可是秦大管家，又或者另有其人，也好早日将这天理教铲除。”</p>

司空茉总觉得秦大管家虽然神秘莫测，在德王府的势力极大，但是又并不像是有那么大能量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