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总觉得千岁爷和郡主仿佛事事都心有灵犀一般,那日吵闹得那么厉害,如今两人仿佛都没事的人似的,白蕊,你也该和郡主学学了,这叫以柔克刚。”</p>
白蕊俏脸一红,没好气地白了白珍一眼:“那是你没有遇到过那么蠢的男人,等你遇到之后,便知道为何我的脾气会变成如今这模样了。”</p>
“谁像你啊,河东狮子!”白珍做了个可爱的鬼脸,赶紧追着自家主子去了。</p>
白蕊心中一窘,没好气地也立刻跟着白珍去追司空茉了。</p>
贞敏郡主或者说千岁王妃又要再次离开京城去‘上泰山奉香’了,自然是需要进宫给顺帝和金太后禀报的,毕竟她是上山为顺帝祈福。</p>
只是她一身华服地进了宫,却被告知太后身体不适,陛下也身体不适,暂居宁华宫,所以不能接见贞敏郡主。</p>
司空茉原本也没打算真的要和这对母子计较的,反正她原本也不过是进来做个样子罢了,但是转身要离开的瞬间,她却忽然听见宁华宫里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p>
她微微眯起眼,忽然转身径自向那宁华宫里而去。</p>
门口的几个大宫女和太监们瞬间一惊,立刻过来拦司空茉:“千岁王妃,您不……不能进去,太后和陛下都在歇息着,您不能擅自闯入!”</p>
司空茉淡淡地瞥了他们一样,脚步未停地,只是忽然语带双关地道:“魅六,我不喜欢有人挡着我的道。”</p>
一道黑影不知从哪里一闪而过,随着他快如闪电的动作,只听那几个宫人一下子就莫名其妙地飞了起来,直接落在地上滚做一团,直唤‘唉哟’!</p>
司空茉径自越过阻止不及的他们,向宁华宫里闯了进去,白蕊几个紧跟其后。</p>
她越过朱红的大门,又走过正殿,白蕊几个立刻动作极快地上前要推开寝殿的大门时,寝殿的大门竟“吱呀”一声开了。</p>
金太后定定地站在门后,仿佛刚刚睡醒一般,面带茫然之色地看着司空茉:“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擅闯哀家的寝殿!”</p>
随后,她仿佛才发现了司空茉一般,忽然一下子清醒了起来,疏离又冷淡地看着司空茉:“哀家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千岁王妃,难怪如此的肆无忌惮。”</p>
她的话含讥带讽,直刺司空茉以权势压人,只是她说话声音却是温温柔柔的,不带一丝火气,让人只以为是寻常玩笑话语一般,让人没法子发火。</p>
司空茉眸光幽深莫测地看着她片刻,微微一笑:</p>
“贞敏吵着太后娘娘,真是抱歉,只是外头那些宫人语焉不详,贞敏很为太后娘娘担心,这才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太后娘娘素来最是温柔宽醇,自然不会如此小气地往心里去的。”</p>
金太后被她的噎得一僵,说自己计较就是小气么?</p>
司空茉也不去理会金太后的僵硬模样,径自踏进了房间里,她一进房就闻见了房间里燃着浓浓的安息香。</p>
司空茉也不等金太后请坐,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看向金太后挑眉道:“用这么浓郁的安息香,太后娘娘最近睡得不好么?”</p>
金太后看着她,仿佛一脸忍耐地坐在她对面,扶着额头:</p>
“自打哀家和陛下都在慈宁宫受了惊下之后,身子就越发的不好了,整日里都是那些可怕的画面,连着陛下也一起受罪,若是当时哀家和陛下都一起去了秋山,哪里还有这些苦恼。”</p>
话里话外都是怪罪司空茉当时没有让她逃出宫去的怨气。</p>
司空茉却忽然把玩着手上的镯子,轻笑起来:</p>
“太后心情不好,却还能面如敷粉,眼眸含春,想来这宫里是有人安慰您那孤寂的心灵才是,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呢?”</p>
金太后闻言,脸色顿时一变,随后,她愤怒地拍案而起,恨恨地盯着司空茉:</p>
“贞敏,哀家敬你是千岁爷的王妃,对你也算是多加客气,你如何竟敢如此败坏哀家的名声,莫不是当初你就想害死哀家和陛下不成人,如今又生出这样的毒辣念头,真是要逼死我们母子,好让你和九千岁一揽天下大权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