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min'guo147_第一百四十七节惊遇李少来自
第一百四十七节惊遇李少
中午吃饭时,卢薇儿说不饿,白云灵早上去了张家,留在那里吃午饭。
画楼一个人坐了。
刚刚端碗,白云归却回来了。
她微讶。
他则笑了:“下午不是要量尺寸裁衣裳吗?又不是只光你做,我也要做的。”
画楼这才起来他说要办婚礼。
她侧眸打量他,眉宇英朗,面容坚毅,浓密鬓丝有了岁月的沉淀,稳重深敛,英华自内而发,气质灼烈。他身量高大结实,穿上礼服定是英俊挺拔,风度上乘。
画楼忍不住试探着问:“督军,您怎么突然想起要办婚礼?”
白云归转颐瞧着画楼,那脸庞比春花俏丽三分,白皙稚嫩。和她相比,他唯有暗叹岁月匆匆,声音不觉有些怅然:“我虽然成过两次亲,自己却从未做过新郎官!”
这理由……
画楼忍得很辛苦,才没有放肆大笑。眉眼间藏匿不住笑意,声音也轻盈:“原来您是想自己过过做新郎官的瘾!”
白云归有些不悦,浓眉微拧:“我也想着让你再做一回新娘子!”
画楼挑眉笑:“大姑娘上花轿,一回才尊贵,二回算什么?我反正是做过新娘子的……您不用迁就我!”
白云归微有怒气,将她拉到怀里,低声抱怨:“你这个促狭的小东西,得理不饶人!”
惹得画楼大笑。
下午喜楼的人来给他们量衣。
西装革履的经理拿了单子给白云归瞧:“督军,您看看礼服要哪些……”
白云归没有看,口吻平淡道:“一共有多少种?”
那经理收了单子,恭恭敬敬汇报给白云归听:“新郎官的礼服有各种颜色的三十六套,新娘子的礼服便有一百零八套……”
白云归微微沉吟。道:“帮我选四套深色庄重些的,新娘子的礼服,一百零八套全要了。”
不止那经理。就连画楼和正在给画楼量衣的老裁缝都愣了一下;
“婚礼才一天,我十分钟换套衣裳,也穿不了一百零八套!”画楼笑。然后对错愕愣住的经理道,“我也选四套。你拿来我瞧瞧。”
那经理却谨慎看了一眼白云归。
“照我说的办吧!”白云归凝眸望着她,“旁的衣裳能每年都能做,嫁衣却不同。 外国人有婚礼周年纪念日,以后咱们也会有。每个纪念日穿一套,只怕还不够穿……”
画楼便沉默不作声。心间仿佛日光下的湖面,荡起了细微涟漪,掩映波光粼粼。
喜楼的经理和那老裁缝便抿唇笑了。笑意有些暧昧。
画楼只觉耳根燥热。
经理应下,那老裁缝还跟画楼说:“夫人好福气,督军铁汉柔情。”
画楼扑哧一声,笑道:“师傅也是念过书的吧?”
那老裁缝不好意思,说只是念过几天私塾,就出来做手艺。两人聊着天,喜楼的人便觉得白夫人平易近人,丝毫不端高贵的架子,就像邻家的小女儿,笑容甜美。笑声清朗。
对她很是喜欢,也跟她叨唠家常。
那老裁缝给白云归量衣的时候就说:“督军也是有福气的,能娶这样贤惠的夫人!”
白云归朗朗笑了,一整日心情奇好。
午后骄阳明媚。火焰般的木棉将碧空染透,如披了锦霞。
回霖城的行李和礼物都以准备妥当,闲来无事,时钟尚且不到三点,画楼便问白云归:“督军,您去不去城里走走?”
白云归原本对这些没有兴趣,见她问,才想起好似从未跟她单独去城里逛逛,便放下书,道:“也好。”
画楼换了件淡huáng'sè湘绣文竹旗袍,袅娜似弱柳扶风,风韵十足;带着米白色软呢宽檐帽子,坠了米色面网,素净淡雅如迎春花。
抬袖间,徜徉着如水温馨的香气,是玫瑰的香醇。
白云归发觉,画楼的打扮很少浓艳华丽,但是精致。最普通的装扮,她亦要点缀些出彩的装饰,婉约柔媚。
她神态娇慵,挽住白云归的胳膊,笑容柔腻:“走吧!”
白云归忍不住笑了笑。
难得的好天气,难得的好脾气,更是难得的好兴致。
两人便是买了些东西,听了半场戏,准备吃了晚饭再回官邸。
却在餐厅门口与一对男女相遇。
那男子穿着青灰色条纹西服,同色马甲,雪色衬衫,带着金丝边眼睛,鬓角修剪整齐。那斜长眸子横掠,fēng'liu雍容,丝丝倜傥气质便暗自流转;
画楼与白云归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