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节嫂子做客
画楼忙放了筷子,要起身往白公馆去。( 好看的
白云归拦住她,按住她的肩膀道:“不急一时,你先吃饱了再说。”
自从不吐了,画楼总是容易饿,有时饿了起来,等不及众人,自己先吃。今天慕容半岑放学就去了苏氏的小公馆,白云归又迟迟不归,她便独自先开饭。
可吃完又会很快饿了。
晚上去白公馆,要是饿起来,那气氛只怕不适合开口要东西吃。
她略微一犹豫,重新坐下,把剩下的小半碗米饭吃得一粒不剩。对面的白云归没有胃口,坐在那里抽烟。
画楼忙让他把雪茄灭了,道:“我是孕妇・・・・・・”
白云归才起来画楼至少提醒过他三次,不要在她面前抽烟,怕熏了孩子。不管有没有道理,只要画楼说跟孩子相关,白云归便照做。
他毫不犹豫把烟摁在烟灰缸里。
“白云归,你也吃点吧。”画楼见他沉思,便道。
白云归回神,看到她清湛眸子里噙满了鼓励,笑容浅浅,似春风拂面般舒适温馨。
他微微一笑,吩咐佣人端了碗米粥。
两人吃了饭,才去白公馆。
号房里当差的佣人不见了平日里的懒散,个个凝神屏息守着,见白云归和画楼来,迎了他们进屋,又急忙去通知白老爷子。
老二的孩子们都被佣人带下去,花厅里气氛凝重。
白老太爷和白嗣立、白云华表情阴沉,却又无能为力,看到白云归夫妻进来,脸上神色松了几分;张君阳沉稳陪坐在一旁,观察着众人脸色,心中也思量着对策。
老太太眼睫微湿,却咬牙不落泪,以免给男人们添堵;二太太扶着不停抹泪的白云灵和白云韶姐妹俩低声劝她们别哭。
“娘,我们去后面坐。”画楼走过去,搀扶了老太太,把家里女眷引到了后面的船厅花厅让给了男人们。
老太太这才神色哀痛又担忧,拉住画楼的手低声问:“老大说了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画楼声音里透出几分从容不迫,不紧不慢把事情经过告诉白家的女眷,又问了安慰了老太太几句。
“那姑娘跟小五没有关系?”老太太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却高兴得滚落泪珠。
“那五哥什么时候回来?”白云灵刚刚拭干的泪珠又滑落,喜极而
画楼道:“可能要等些日子。txt下载80txt.com督军能保小五出来可将来事情水落石出,那些恶意攻击的人也会说是督军包庇小五,拉出替死鬼。你们都放心,监牢里知道小五是督军的弟弟,不会亏待他。督军说他去看过小五,他目前很好,没有慌神。”
白甄氏便瞟了画楼一眼。
老太太和白云灵、白云韶终于不再啼哭。
在白公馆住了一晚,见老太太和白家众位女眷终于放下心来画楼才和白云归回了官邸。
“他们先稳住,咱们阵脚才不会乱。”白云归对画楼道。
把画楼送回家,他便有去了市政厅。
两天后案情有了进展。
“龚九小姐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被人种了莲花。”白云归眉梢松了几分,又有些凝重。
三个多月前,白云展被吴时赋打得伤筋断骨,正在医院里躺着不能动弹,龚九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可能是他的,也就铁证如山的洗清了他杀人罪名,军法处将他释放。
舆论界亦没有纠缠不休,反而纷纷指责起龚九小姐的品行,既和旁人暗通款曲还试图勾搭白五少爷。
白云归接了白云展回来,一家人都松了口气。
但自己的地界出了命案,总让他忧心忡忡,眉宇间总噙了几分暗煞。
“种了莲花?”白云韶不解问道,“怎么种莲花?”
画楼也不明白,她以为是一种毒药的名字或者下毒的方式,便没有问。
白云韶一问,全家人都露出迷惘神色,白云归只好解释道:“种莲花,就是将人的手脚都绑起来,在脚上套一个罐子,身上绑了重石,投入湖底。这种杀人法子在南边水域丰富的地方很常见,他们叫做种莲花。”
白家众人皆面露戚容。
“得罪了什么人,这样害她?”白老太太悲悯念了句。
白云归说还在查。
夫妻俩走的时候,白云展亲自送他们。绕过船厅左侧的假山,是一泓水池。日光倒映水面,细碎金光粼粼,风吹过,撩起一阵涟漪。
白云归让他回去休息,别送了。
白云展便沉默不语,扶了池塘的栏杆,微微愣神。金色碎芒掩映着他的眸子,眸光熠熠,却看不清情绪,语气却透出淡淡伤感:“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在盛传我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