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与你无关,那你回答朕,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p>
“今天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儿臣和如意,的确在场,却并非父皇所想的有心作为。今天裴行远被刺杀,被劫,皆与儿臣无关。”</p>
宇文渊闻言,立刻转头看向商如意,不等他开口,商如意忙道:“回禀父皇,的确是这样。一切都是儿臣不好。”</p>
“……”</p>
“……”</p>
宇文晔平静的说道:“父皇的话,儿臣当不起。”</p>
不过,下一刻,他仍旧目光冷厉的看向宇文晔:“所以,就是这样?”</p>
他看着宇文晔:“刺杀裴行远的刺客,和他此番出逃,真的与你无关?”</p>
宇文渊没有反驳她的最后那句话,但紧蹙的眉头松缓了一些。</p>
商如意更松了口气。</p>
那双深邃的眼瞳里充斥着的浓浓的猜忌神色,也终于渐渐的散去,他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甚至腰背也靠上了背后软垫,这个动作立刻让商如意意识到,刚刚他的询问,猜忌,以及威压,一切似乎只是一种试探。</p>
虽然今天他们是有意守在那条路上,可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想到会有人敢冒险阻拦刑部押送犯人的车辆,冒险刺杀钦犯,但裴行远跟他们的关系,却是不言自明的,两头一撞上,自然会引人怀疑。</p>
宇文渊目光冷厉:“今天的这件事,是有些人有心所为?”</p>
宇文晔抬起头来对上那双饱含猜忌与审视的虎目,郑重的说道:“父皇明察,刚刚押送的人和刑部的人过来,想必已经把裴行远路遇截杀,和被人救走的事情都禀明了,儿臣敢问父皇,以儿臣的调兵之能,若真的要劫囚车,杀囚犯,需要闹出那么大的阵仗,还会出那么多的纰漏吗?”</p>
“哦?”</p>
等到众人都站定,宇文渊又抬手指了指闫少煊,道:“你把今天发生的事,跟秦王说一说。”</p>
听到最后一句话,宇文渊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p>
宇文晔沉默了一下,道:“不是。”</p>
宇文渊眉心一蹙,没说话。</p>
说着,宇文渊微微倾身向前,高大的身躯和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感到坐在大殿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随时可能扑上来的猛虎:“真的,就是那么‘恰好’吗?”</p>
夫妻二人同时长舒了一口气,宇文晔立刻伸手扶着身边的商如意,两个人一道站起身来,宇文渊又对着外面道:“都进来。”</p>
宇文晔道:“儿臣若真的要做这样的事,一来,儿臣自己一定不会到现场。”</p>
“……”</p>
“昨日乃是元宵佳节,如意原本想要出宫去看看,与民同乐,但儿臣担心路上的人太多,会出事,所以没有带她去,又不忍让她难过,于是许诺她今天出宫去看看,算是弥补。”</p>
宇文晔和商如意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意外。</p>
今天发生的事,他们都已经目睹了,为什么还需要一个完全不在场的刑部尚书来说?</p>
而且更奇怪的就是,今天押送裴行远的人是宫中派出的人,照理说,马车离开了大牢门口,就跟刑部的人无关了,为什么他们还齐刷刷的全都到了宣政殿?</p>
就在两人有些疑惑的时候,闫少煊对着宇文晔道:“秦王殿下,就在裴公子被押送离开之后,有人想要闯刑部大牢。”</p>
“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