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p>
老夏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回忆了一阵,对两个摸不着头脑的年轻人说道:“好多年以前,我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传说江湖上有一种哑巴,专门下毒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弄不明白,佟爷见多识广,可能清楚,快,到镇里寻找这个哑巴。”</p>
三个人分头走进镇子,转来转去,只是找不到那个哑巴补锅匠的踪影。只看见镇里唯一的郎中家门口,堆了好多等着请大夫看病的人,大家愁眉苦脸,哀怨声声。有个病人还用担架抬了来,躺在墙外一声声呻吟。</p>
“哎呀,我想起来了,”小泥猴拍了一下大腿,“我替哑巴补锅匠吆喝的时候,他还笑着感谢我,那那……那分明他是听到我说话了。”</p>
“唉,小泥猴呀,你平常挺机灵的,今天怎么笨成驴了……”</p>
老夏带着两个年轻人,匆匆离了丁家镇,在野外的一处山坡路口,找到了老佟爷。这处路口是方江安排的监视哨位,不但能观察公路上的来往行人,而且还能察看不远处铁路上列车的运行情况。</p>
佟爷听完了小泥猴和牛娃子的描述,捋着胡子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们是遇到‘蝙蝠双侠’了。”</p>
“什么双侠,就一个哑巴。”</p>
“不不不,你们坐下,听我慢慢讲。话说二十年前,我在东川当放排汉,那时候走南闯北,说不清有多逍遥快活,拿着一根竹竿唱山歌……”</p>
“哎呀老佟爷,你别罗嗦了,把那些前清年间的废话都去掉,直接说那个什么‘蝙蝠双侠’。”</p>
“呵呵,好,话说……嘿嘿,久在江湖走,知道的奇闻怪事,那可多了,‘双侠’说的是两个人,都是天聋地哑,一起行走江湖,坑蒙拐骗,下毒劫道,专做那些见不得人的黑道营生。这俩人一个叫阿扁,一个叫阿福,都有名的心灵手巧,样样精通,象卜卦算命、跳神驱邪、剃头修脚、采药问诊……简直是五行八作,万事精通,他们会补锅又有什么稀奇呢,小泥猴,你说是不是呀?”</p>
“快点快点,拣重要的讲。”</p>
“好好,他们俩一个吹笛,一个捏眼儿,合作害人。据说呀,他们下毒害人的时候,根本就无影无形,最擅长的,便是往人家的水井里投毒……”</p>
“没错,今天丁家镇上,肯定是井水里有毒,这才病倒那么多。”</p>
“你以为他们要到井沿上,趁人不备,把毒药扔进井里吗?错了,他们根本不去井沿上,据说呀,他们随身带着毒蛇毒蜥,平时训练好了的,往墙角一放,那毒虫啊,就自动寻找水井爬进去了。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好好,我简单点说,你要问了,那他下了毒害了人,自己有什么好处?别急,双侠嘛,是两个人,第一个阿扁在前面下了毒,第二个阿福,不久就要出场了,他会装扮成治病的游方郎中,专治无名肿毒,嘿嘿,你想要治病是不是?先把银子拿出来……”</p>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咱们赶紧行动,唉,老佟爷,你可真罗嗦。”</p>
老夏说:“好,马上行动,小泥猴,你赶紧去报告方组长,牛娃子,咱们俩去镇子外面埋伏,等候这个治病的郎中,把他给逮住。老佟爷,你还继续在这放哨。”</p>
“喂,喂,我还没讲完哪。”</p>
“等回头再听你慢慢讲,佟爷,现在我们得赶时间,抢在蝙蝠双侠的前头。”</p>
“喂,喂,着什么急呀,我再告诉你们一句,那蝙蝠双侠,阿扁和阿福,外表是又聋又哑,其实他们俩可没毛病,既听得见又会说话,耳朵和嘴巴,好使着呢……”</p>
“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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