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黄脸回头问两个同伴，“你们俩，看见有那种金顶……银尾吗？”</p>

瘦猴子和另一个人对望了一眼，犹豫着说：“好象……没有吧，也没准，对，确实有一些小蛇，亮闪闪的，一转眼就找不着了。”</p>

“那就对了，”阿混一脸严肃地说：“这小家伙呀，跑得飞一样快。另外呀，它还有个神奇的本事，若是进入了哪家院子，会自动寻找主人的卧房，你想啊，它都是上百年成了精的蛇，比咱们还聪明，象柴棚猪圈呀，厢房耳房呀，它全认得，才不在那些破草棚里呆着呢，专门在暗夜里溜出来，寻着房主的屋里，悄悄就钻进去了。”</p>

阿混说得有鼻子有眼，陈榆都差点被他给逗乐了。</p>

“那好，”腊黄脸对阿混说：“就麻烦你们俩，跟我们走一趟，帮我们去家里抓抓蛇。”</p>

“哎呀，”阿混挠了挠头，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先生，有人来约会过，说要来买蛇药，我们的买卖讲究一诺千金……”那个瘦猴子又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说：“行了，你们生意人，说到底就是一个‘钱’字，拿捏个什么劲儿，我们价钱上优厚，不会亏待你们的。”</p>

“嘻嘻，痛快，那咱们走吧。”</p>

“等等，一会用汽车来接你们。”</p>

“啊？汽车？”阿混瞪大了小眼睛，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先生，你们是……”</p>

“你别管，记着，抓蛇就抓蛇，别在外面胡说八道。否则关进监牢，杀头。”</p>

过了两袋烟的功夫，从镇外驶来了一辆蒙着帆布的卡车，阿混和陈榆收拾了卖药摊子，将大包小裹都拿上车，跟着瘦猴子登上车厢，腊黄脸把帆布盖好系紧，厢内立刻一片黑暗。阿混和陈榆都明白，这是保密措施，不让他们知道去了哪里。</p>

汽车发动了，一路轰鸣着驶出了镇子。</p>

在镇里“卖桔子”的项先生和阿四，兴奋地互相击了一掌，阿四笑呵呵地说：“大功告成，毒蛇计见效了。”</p>

“卖桔子啦——”项先生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大声吆喝起买卖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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