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儿微微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个人?难道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吗?
许是得罪了这些中原的匪徒,所以才被灭口
“因为你们过于害怕,所以疏忽了他身上的腰牌。”
说罢,江怀赋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交到了宋禾儿的手中。
宋禾儿接过它,放在手中仔细端详。
然而下一瞬,腰牌上赫然出现的五个大字顿时让宋禾儿惊慌失措。
“镇北将军府的人,应该也是要流放到忻州的吧?”江怀赋突然问道。
宋禾儿颤抖着身躯,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腰牌上的字迹。
“殿下那人还在吗?”
“是已经封好了,如果你想看,可以叫人给你抬过来。”
宋禾儿不敢想向那人到底是谁,若是自己的父亲,那就说明将军府的男丁已经全部遇害,而她们,也无法平安走过这雪山去。
“殿下,我想看看!”
江怀赋点了点头,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的士兵走了过来。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把在山脚下发现的那人,抬到这里来,对了,脸没受伤吧?”
士兵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回道“回禀殿下,方才有人抬那具尸体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的头磕在了石头上,所以所以脸上有大面积青斑,怕是难认。”
“放肆!本王不是叫你们小心一些吗!”
“殿下恕罪!是属下等办事不力!”
“滚下去!”
“是!”
士兵出了一身的冷汗,匆匆忙忙地就跑离了这里。
宋禾儿料想到此事没有那么简单,那些士兵都是上场厮杀过的,怎么可能会把一个死人摔在地上?
也许江怀赋根本不想让她看清楚这人的面貌,只是故意这样提醒她一下罢了。
“你也别失望,虽然人的面貌看不清了,但到底也是你们将军府的人,话说回来,你们家是不是有仇人,所以才会遭此横祸。”
宋禾儿思量了半晌,淡淡开口,“定是有仇人的,否则我父亲也不会遭人陷害,以致我们全家流放”
江怀赋的眸子深如潭水,好似有什么秘密一般,令人一时无法猜透。
“你还要坚持去忻州吗?”江怀赋突然问道。
“一定要去,这是朝廷下的旨意,我不会拿我全族人的性命开玩笑。”说罢,宋禾儿就转身回到了秦小娘的身边。
她们的马车上已经沾染了血迹,到处都是难闻的腥味儿。
张秀娥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疼,但为了孩子们,也是硬着头皮再擦拭上边的血迹。
秦小娘见到自己的女儿回来,立马将她拉到了一旁,有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扫视江怀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