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儿没有与他争执,而是将簪子随意放在了船中的桌子上,然后转身下了船。
回到山洞的时候,宋箫玉他们正忙着整理领来的活计,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宋禾儿出去了。
秦小娘也是被一群孩子扰的头晕眼花,根本无暇顾及到其他人。
宋禾儿走上前去,瞧了瞧地上的纸张与竹签,仿若与先前送来的不一样,这些显着很小的样子。
“三叔,这次拿回来的不是油纸伞的原材吗?”
宋箫玉一边整理一边摇头,“不是,油纸伞的盈利并不是很高,而且出货的速度慢,而这些折扇不但可以在南诏销售,还可以送去中原,西洲,需求量就会大一些,咱们也就能多挣一些钱”
宋禾儿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话说回来,指望做手工挣钱,她们在这忻州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出人头地,还是得加快速度,赶紧寻个安全的庇护之所。
明日,她必须要去见宋箫齐,别人她不管,首先得把自己和桓哥儿的过继文书拿过来。
与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脱离关系。
“禾儿,早些休息了,明日你要好好的看住几个孩子,我要帮忙干活。”秦小娘在一旁提醒。
宋禾儿点了点头,乖巧地钻进了被子中。
这几日的时间,她们已经把存粮吃空了,今天晚上与南诏商人交易的时候,就要买些新的食材回来。
天刚蒙蒙亮,便可以隐约听见外边有敲敲打打的声音,许是李强与宋箫玉已经出来干活。
“阿娘,我想去见父亲。”
秦小娘脸色一黑,反问道“见他干什么?你还嫌他没有害死我们是不是?”
“不,我是去要过继文书,让他亲自同意把我和桓哥儿过继到瑞珍婶婶的名下。”
宋禾儿觉得江怀赋说的有道理,过继给宋箫玉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二人属于同宗兄弟且是宋家的直系血脉,株连九族之时,祸及上下数百口人,谁也无法活命。
眼下只有与宋家彻彻底底的脱离关系,才能保得自己和桓哥儿万无一失。
“啊?”瑞珍深表惊讶。
“婶婶,你可得帮我啊这才是保全我和弟弟的唯一办法。”
瑞珍轻咳了一声回道“我自然是愿意保全你的,只是这件事未必有那么简单啊,我们的户籍凭证都在官府手里收着,各族耆老也游散在各地,没有人见证,这”
“这些都先不要管,先把我父亲手中的文书拿出来就好。”
瑞珍点了点头,“那好吧,需要我怎么做?”
“按个指印就行”
秦小娘有些不相信,便把宋禾儿拉到了一旁询问,“你为什么事先也不和我商量,这种办法成吗?即便是拿到了,在官府面前也不做数的!”
“阿娘,难道咱们就要眼睁睁的等死吗?死马当活马医吧!总比不想办法的好!”
秦小娘见自己的女儿这么有信心,便一鼓作气的拍了拍她的手,“好,阿娘相信你,我和你一起去!”
宋禾儿最不想带着的人就是秦小娘,她不但爱生气,且身体不好,万一去了事情没有办成又让自己病倒了,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