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儿本不想这样唐突的就把江怀赋说出来,可现如今已然没了别的办法,只有快点说服他们,以后的事情才能进展的顺利一些。
“说之前我得严重声明一点,切莫胡思乱想,我们只是朋友,且现在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秦小娘微微一愣,带着一副了然于心的态度回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是那个西洲的王子,他又过来找你了。”
张秀娥惊叫道“是他!这男人怎么跑到南诏去了!他不在西洲的王宫里好好享受他的荣华富贵,到这里来干什么?”
“所以说,这才是今天我要和你们解释的目的。”
张秀娥再也按捺不住她那焦躁的性子,“你快说,我正听呢!”
宋禾儿轻咳了一声,继续回道“这话说来也长,他虽然是西洲的王子,但也有万般的苦衷,当今王后并不是真心疼他,所以就离开了,在南诏谋生。”
“这就怪了,他难道不是王后的亲生儿子吗?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有不疼的?”秦小娘问道。
“他上边还有一个大哥的,大哥死了之后,她才把这个小儿子当做自己唯一的指望,换谁能不伤心?从小没有感受到半分母爱,长大后却要成为别人的利用品,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自然不愿意委屈巴巴的过日子”
宋禾儿也想不到自己怎么突然就多出了这么多的话,来替江怀赋解围,换做以前,她定是不能感同身受的,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无端生事罢了。
秦小娘叹了口气,“王宫中妾妃庶子颇多,若王后不仅仅抓住自己唯一的儿子,那么将来的王位很有可能就会落入到别人的手中。”
“他并不在乎这些,只觉的在南诏过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更加惬意。”
张秀娥笑了笑,跟着回道“我看我们禾儿也想过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吧?罢了,既然他有心帮咱们,咱们也正好需要人的帮助,那便两就着,不过我们可不能白占了便宜,该他挣得钱一分不落的给他,另外作为酬劳,日后攒了钱多多酬谢就是。”
宋箫玉挥了挥手,“我们何时短过他的银钱,之前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那些货送到南诏,自然是能卖个高价钱的。”
宋箫玉并不了解江怀赋的为人,只是凭着商人的心理来评价他罢了。
宋禾儿倒也不是傻子,她在南诏逛集市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那些物价,像折扇和纸伞这类的生活工艺品,区分颜色和质量,而他们这种,最不济的也能卖到十几文。
且南诏和中原的货币是可以相通的,因为两国的接触较多,商人也时常南北的跑,银钱方面有所通融。
在南诏可以花中原的货币,在中原也可以花南诏的货币,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相比货币不通的西洲,这里更是一个容易栖身的好地方。
这么想来,江怀赋利用廉价的劳力,在他们几人的手中赚取了每把雨伞不少于十文的利润,当然,这得在减去原材的成本之后。
“三叔说的对,我们以前又不是白拿了他的钱,那些活做的很细致,他到了南诏定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