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儿也是越来越懂事儿,父亲在小叶城经营铺子,母亲在江宁照顾作坊,总之两头都顾不到她,难得她这么听话,跟着春娣一整日下来,不哭不闹,还能帮着干不少活。
又过了几日,江怀赋终于彻底好转,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弥漫着芳草香味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鸟啼之声,江怀赋皱了皱眉,倚靠着床栏,缓慢地坐直了身子。
直到外边走进来一个穿着紫衣长衫的妙龄女子,他才愕然发觉,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我?”
宋禾儿见他醒了,那是又惊又喜,紧忙放下手中的托盘,走过来,用手贴了帖他的额头。
“终于退烧了,这几日你瘦了不少,就连三婶,也觉得你活不下来呢”
江怀赋微微一愣,眼神有些躲闪,“我记得我好像是去办什么事情,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是去作坊里查看买卖的事情,谁知道城东闹疫症,你不小心染上了,人就给昏了过去,在那里久治无果之后,我便把你接回了自己家,怎么,你不会介意我擅自做主吧?”宋禾儿带着玩笑的口气说道。
江怀赋无奈地一笑,将手搭在自己额下,轻轻捏了一把,“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了,还喜欢捉弄我,我睡了多久?”
“七八日吧”
“阿青与阿鹿呢?”
“嗯,他们去皇城里给你找郎中,可能还没有找到吧,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应该没事”
一听到这话,江怀赋许是有些激动,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
宋禾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怎么了?你别担心,你现在这个身子不适合这么激动。”
江怀赋摇了摇头,表情甚是难看,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南诏现在很不稳定,皇城脚下更是慌乱不堪,他们两个外地人此时去那边,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慌乱不堪?南诏向来是太平的啊!”宋禾儿有些不解。
“新的国君上位,急着与中原开战!这些事情我本是要瞒着你的,谁知道那两个不睁眼睛的自己先去了!简直是混账!”江怀赋动了大气,连刚刚好转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宋禾儿不敢告诉他赵珠儿的事情,也不敢明说阿青与阿鹿是被人故意支走的,只能随意捡了个借口说道:“兴许是太关心你了,你也体谅他们”
“忠心尽的不对,那便是害人害己的糊涂心!”
宋禾儿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药端了过来,示意他自己喝下,“你得赶快好起来,我可没有时间在这照顾你,我还想着去江宁帮忙呢!我看上了一家酒楼,急需用钱,得赶快把这笔银子赚上来!你可别拖我的后腿啊!”
江怀赋一听,二话不说,直接把药端过来喝了下去。
“你倒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