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装香肠时家…(1 / 2)

我的前夫二娃 子琇 1263 字 2022-08-30

父亲取了几根竹篾片,在热水里煮了一会儿,捞起来,弯呈乒乓球大小的圆圈,留一节篾片在外头作手柄,然后找一根棉线把接头处绑结实了,当做装香肠的漏斗用;

准备一大扎棉线,再找几根缝被子用的大头针,穿上一节棉线备用;

抬一张饭桌子摆在院子中间;

和匀入味的猪肉条用盆子装着放在桌子正中;

取一个盆子,装上温水,将昨晚洗净的猪小肠放进去泡软。

那些年的农村还没有人使用专门的肠衣装香肠,全都使用自家杀的年猪的猪小肠。

这种装香肠用的猪小肠在清理的时候,不仅不能用盐清洗,还不能将附着在肠壁上的猪油撕干净了,不然肠子易破损,导致香肠变得一小节一小节的,还装的不紧实,外形和口感皆不好。

这些猪小肠经过温水浸泡以后,变得软滑有弹性,再将其剪成一米五左右的段,装的时候,便于拿取。

这一天天气很好,阳光暖暖的照进院子里,没有一丝风,正是装香肠的好时间。

我和母亲各自用一个小盆子,放在肉盆子的两边,面对面站着;

一人取一根猪小肠,用棉线扎紧小肠的一端,另一端则从篾片漏斗中间穿过,拉出一寸左右的一段,外翻套在漏斗上面,再用左手握住漏斗,左手拇指抠住肠子,用嘴对着肠子大大的吹一口气,肠子鼓起来,这样装的时候肉条才会顺溜地往下滑去;

右手便可以抓了腌好的猪肉条,往肠子里塞下去;

塞到有一卡那么长的位置了,用右手虎口,从外面捏住肉条往肠子的另一端进行挤压,用大头针将鼓起的位置轻扎一些小洞,把那些气体放掉,再次将肉条挤压至肠子末端,然后再从头塞肉条,再挤压放气,反复循环。

直至整根肠子装完以后,肉肠子像一条红蛇一般,盘卧在盆底;

用大头针在肉肠上面挨个扎一遍,将肉条挤压紧实,用棉线收口,再用棉线从中间截取合适的长度扎紧,便于以后取食;

装好的香肠放在一个干净的盆子里腌个把小时,然后再挂到堂屋横梁上去。

我们当地的冬季气温不算太低,但是很少下雨,空气比较干燥,所以不管是腊肉香肠还是板鸭板鹅,从不拿到太阳底下曝晒,只需挂在通风阴凉的地方,十天半月,就会风干了。

这样做的腊味,风味别具一格,不像其他地区的腊味,一股冲鼻的浓浓的烟熏味道,让人难以下咽。

临近上午十一点钟的时候,父亲家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是父亲大姑家的儿子,姓郭,按照辈分,我得叫他一声表叔,也就是之前提到过的郭表叔。

他是来看望姑婆的,姑婆是他的亲二姨。

因为以前提亲拒绝他的事,见到他我有些尴尬,不过我还是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还跟牛二娃做了简单的介绍。

见来了客人,父亲和母亲急着去做饭招待,就只留下我一个人装香肠了,牛二娃在旁边打杂帮忙晾挂。

厨房里,郭表叔跟姑婆坐在饭桌边,父亲在灶前烧火,母亲在灶后煮饭,几个人一起扯着闲篇。

聊着聊着,郭表叔一下把话题转移到我的身上来,他跟母亲抱怨着:“唉·····二表嫂,还是你家雪芳能干。

这怀身大样的了,干起活路来,还那么麻利,哪像我家那个大媳妇儿,从她进家门的那天,吃了的零食水果,剩的皮到现在都还在那房间里堆着,也没有想着给收拾一下;

早上要睡到吃早饭了,才会起来,头不梳,脸不洗的就上桌子吃饭,看着心头硬是像压了块大石头样的难过,我家龙华也不说她,他妈也总在我面前唠叨,我一个老人公也不好出面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