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讨厌安格斯特拉,如果不是贝尔摩德讨厌宫野夫妇而拒绝雪莉,去接手那个瞎掉一只眼睛还拒绝装义眼的小鬼的人会是他。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安格斯特拉掌握着易容技术,在贝尔摩德不在日本时,能由他为组织成员进行伪装,喊他做事可比命令那个神秘主义的女人容易得多。
两位黑衣人加走入东京国际机场,琴酒身上的森冷杀气让周围群众退避三舍,他扫了眼大厅电子信息板上航班对应的出口号,带着伏特加朝那里走去。
此时离飞机降落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接的人。
站在那里玩手机的黑发少年身高在一米七出头,打扮时髦,跟他们一身黑完全不同。
琴酒记得他那件上衣是雪莉挑的,裤子腰带和靴子是贝尔摩德买的。
安格斯特拉物质需求不大,对吃什么、穿什么、住哪里都是无所谓的态度,非常好养活。他很少去商场买东西,身上的大部分衣物都来自两位熟悉的女性成员,就算他去巴黎跟她俩隔开,他还能经常收到快递。
安格斯特拉长相不错,但皮肤苍白,浑身都透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病殃殃的感觉。
他左眼被绷带覆盖,露出的脖子锁骨手腕也缠着一圈圈的白色绷带,琴酒知道他衣服下裹着更多,简直是个只露出双手和半张脸的活人木乃伊。
还未等琴酒走近,安格斯特拉便抬起头,他警觉性一直不差,罕见的红色右眼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好久不见。”年轻的组织成员率先打招呼道。
他口气温和,就像个人畜无害的病弱学生,连商场里抢特价商品的大妈们都比他更有杀气,站在琴酒和伏特加面前更是和他们格格不入。
但知道他所做所为的两人,完全不会小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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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机场,境白夜提着自己的包坐到保时捷的后排。
他没想到琴酒居然会亲自过来接他,在他看来这完全没必要。作为日本行动组负责人,琴酒能调动这边除朗姆下属外的所有人,随便找个会开车还认路的人过来就行,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就特地跑一次。
永远这么亲力亲为,在美国时是这样,回日本后还是这样,长期996居然还是长发飘飘,真是太不容易了。
“现在是去我在米花町的公寓?”境白夜问道。
“你的公寓还没法住人。”琴酒说,“先去那附近的安全屋住着,贝尔摩德名下的。”
监护成员和被监护成员的关系其实能很亲密,除了日常的看护和教导外,监护成员的一些不重要不私人的东西能直接交给被监护成员使用,反过来也一样。
正面范例如皮斯科和爱尔兰威士忌,爱尔兰得到代号时也未成年,由皮斯科负责照看他,两人关系亲如父子。
而负面范例……就是琴酒和雪莉了,琴酒不是什么合适的监护人,他没在雪莉面前直接杀人已经是极限,平时嫌照顾小孩麻烦,对雪莉放个杀气吓唬她让她直接听话那是常事。
贝尔摩德和境白夜算中间,比不上正面范例,差不到负面范例,处在两人都觉得这样刚好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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