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贝尔摩德:让我看看你的手下(二合一章节)(2 / 2)

距离爆炸案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森谷帝二被安格斯特拉杀死,不知道尸体是怎么处理的,警方和暗中搜查的公安没有找到尸体,所以警方那里这是一起“犯人至今在逃”的案子。

横滨那起银行抢劫案也没有后续了,安格斯特拉说其中有个女人,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前者就算了,毕竟是安格斯特拉出手,后一起案子至今没什么线索……降谷零对目前警察的效率感到了心塞。

夜风吹起窗帘,带动挂在窗槛上的风铃发出一阵不会扰人的清脆声响。

降谷零记得那个风铃是安格斯特拉挂上去的,说这个不会打扰到他晚上休息,可以让听到的人平静下来。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好听的声音温柔安抚着伤者的焦躁。

安室透靠在床上,他对新闻没有兴趣,他在担心为什么安格斯特拉到现在也没有来医院。

因为他表现出很需要他,想要他的照顾和更多的陪伴,所以小上司每天一下班就会赶来医院,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询问这天过得如何。

虽然有时候触摸他的人不是自己,可只要看到他,安室透就能感到满足。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安室透的思绪,难道是苏格兰回来了?

没等他说话门就开了,一个陌生的护士小姐走了进来。

降谷零愣了一下,他的记忆……不,这次他的记忆没有消失,他看到了护士是怎么进来的。

记忆存在,但好像缺了点其它东西。

……对了,他看到护士进来的过程,更像在看一场电影,他看得到听得到,却仿佛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没有相关想法和情绪。

“你有什么事吗?”降谷零奇怪道。

他的确有了奇怪的间接性失忆,但仍然会细心观察周围的一切。他认出这是来给这个病房送过饭的某个护士,她在昨天中午进来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是另一个。

上次见面时她畏畏缩缩的,这次她竟然面带一抹神秘的微笑。

“安室先生,没想到这么巧,只有你一个人在……”

脸是这张脸,声音也是那位护士的声音。

但在和她对视的那一刻,降谷零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身体下意识想回避——然后发现自己动弹不能。

他接受过监控方面的培训,对摄像头、窃听器之类的设备,他有着远超于常人的敏锐,他可以肯定面前的女人身上绝对带着什么!

降谷零猛地抬手就要去按呼叫铃,护士竟然比他更快一步,她一把就扣住他那只唯一能动的手。

“真是一位不乖的病人……”

护士注视着重伤无力的降谷零,她嘴边带笑,眼里毫无温度,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在俯瞰落入她手中的囚徒。

她上到只能容一人躺下的病床上,曲起的腿正好压在降谷零的腹部,连带着那只手也被压住。

“护士小姐,虽然现在是晚上,但对我这样暂时没有行动能力的病人……”

腹部一阵剧痛传来,压着他的腿在故意往下用力,降谷零仍然保持着笑容。

“……做出这种事,你未免也太热情了吧?你可以出门去酒吧看看,或许能找到另一位让你满意的男士?”

面对这轻佻的话语,护士脸色终于变了。

“不要装傻了,安室透……”她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安格斯特拉苦酒,你听过这个代号吧?”

安室透听出了她话语里的那种憎恨。

这里是组织名下的医院,就算不是所有医护人员都是组织的人,至少这几天和他们接触的这些医生护士,他们或多或少和组织有关。

他们不该用这种仇视的口气提起安格斯特拉。

这个女人身份有问题!!

昨天中午这个护士来送饭的时候,屋内只有苏格兰和他在,她来的时间很短,他们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完全没有提到小上司的存在。

安室透故意装傻:“很抱歉,我不是安格斯特拉,只是一个底层成员;照顾我的那位代号是一种威士忌,他暂时出去了。”

女人冷笑一声,她将手伸入口袋,从里面摸出一个针筒以及药剂瓶。

她维持着压住安室透身体的姿势,将针头扎入药剂瓶,抽出里面的透明药水。

安室透闻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接着就感觉到女人将针头对准了他的颈动脉,只要他往旁边稍稍一偏头,针头就能刺进来。

“别动。”

女人警告着,几乎整个人都到了床上,重重压在他的腹部上。

“我在昨天晚上,亲眼见到那个小鬼离开你的病房——我不会认错他的,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是绝对不可能认错那张脸的!!”

腹部的伤口被毫不留情地用力按压,安室透疼得流下冷汗,同时分析起女人说的话。

杀了那么多人……听上去像是某个组织或机构的人?

面前的女人五官轮廓比普通亚洲人深一点,是混血儿?难道她是……

“你是dge的人?”

在令人窒息的巨大痛苦中,安室透发出清晰而冷静的声音,他看到身上的女人瞳孔一缩。

她嘴唇颤抖,死死瞪着说出这个机构的安室透,表情像是不可置信,也像是极度愤怒和被揭穿后的尴尬,最终她恼羞成怒地移动她那条要命的腿——挪到了更要命的胸口前。

“老实交代你知道的一切。”她恶狠狠地威胁,“那个小恶魔几点到这里?”

“不许这么说他!”安室透下意识驳斥道。

因为喊得比较大声,胸口的伤又被人按着,下一秒他痛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女人为这句话愣了愣,脸上的笑更加残忍。

“别乱动,这里面可是氰化钾,稍微注射一点,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另一只手摸上安室透的脸,顿了一秒,转移到他的脖子。

她的指尖灵活地勾开那里的绷带,尖锐的指甲在那片尚未愈合的伤口上戳弄着,好像随时会残忍地捅进去。

“连句坏话都听不了,你是他养的忠犬吗?”她冷酷地嗤笑着,“让我猜猜,你这次是为你的小主人受伤的?嗯?”

“……”

“真是感人的情谊啊,你说……”

女人俯下身,勾起嘴唇露出恶魔的微笑,水绿色的眼睛和他直直对视着。

“——如果我拿你的性命去威胁他,他会乖乖束手就擒吗?”

一直咬牙忍耐疼痛的安室透,缓缓瞪大了眼睛。

这个女人,竟然要拿他的性命去威胁安格斯特拉……?

一种超过直面爆炸时的恐惧与担心攥住了安室透的心脏,在这一刻,他感觉不到胸口或脖子上的痛感,满脑子只有女人的这句威胁。

不,不可以……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

他该去保护他,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性命,反过来成为威胁到他的工具?!

安室透呼吸颤抖起来,他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看向这个做下不可饶恕之事的女人。

“你做不到的。”他忽然说道。

说罢,他脑袋一偏。脖子就这样朝针筒所在的方向,直接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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