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安格斯特拉倒是很主动地上前抱了抱他,“等我训练完就去找你。”
降谷零点了点头,离开电梯。
电梯门在他面前再次合上,他朝琴酒走去。
现在降谷零身上带的东西不多,别墅钥匙、车钥匙、上午购物时的收据以及组织联络用的手机,他担心在药物审讯期间琴酒会顺便搜身,所以没带其余重要的东西。
四周极其安静,只有降谷零的脚步声响起。不同于面对发小的从容,他此时内心是有些担心的。
当时负责药物审讯诸伏景光的是爱尔兰威士忌,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可真的比琴酒好相处得多,至少没有迁怒或疑神疑鬼这些毛病。
琴酒见他走来,没有多说一句废话转身就走,降谷零继续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道电子门前,没等他们做任何身份识别,门就自动打开了。
他们走进去,里面是一间四周刷成白色的房间,灯光聚拢在中间那张很像口腔科拔牙椅的装置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布置。
电子门在降谷零踏入后再次自动合上,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琴酒维持着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的姿态,吩咐降谷零“去那里躺下,把口袋里东西全部取出。”
降谷零老实走过去,他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跟琴酒唱反调惹毛他。
作为识人水平比某只小恶魔强得多的特务,他看得出琴酒看他的眼神只是冷淡,没有对他施虐那次时那种让人后背发凉的刺骨恶意。
看来贝尔摩德在医院的那场偷袭,让组织对他稍微信任了那么一点点。
降谷零一边想,一边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放在椅子附带的圆台上,在椅子上躺下。
琴酒从怀里摸出一个只有他手一般大小的铁盒,从里面取出针筒和药剂。
“波本,希望你能正常通过这次审讯……否则你亲爱的小主人赶过来时,只能为你收尸了。”
他盯着他,嘴边勾出一个冷笑。
在看到琴酒笑容的时候,降谷零心里一沉,涌上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琴酒开始抽取药剂,针筒里的液体渐渐增多,他闻到了一种奇怪的、仿佛是花朵腐烂后的气息。
——那根本不是常见的吐真药硫喷妥钠的味道!
针头刺入颈部皮肤,降谷零感到意识渐渐涣散。
……
“降谷……”
“……zer……”
降谷零一阵头晕目眩,他睁开了眼睛。
他茫然地抬起头,上面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月亮和星星不见踪影,浓稠如墨的黑色里没有一点光亮。
这里是哪里?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之前明明在……明明是在……
……是在哪里?
降谷零感到思绪严重堵塞,让他无法多做思考。
他浑身发冷,像是有人故意在大冬天泼了他一盆冷水然后把他赶到户外一样。尤其是脖子,几乎要被冻僵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发现自己耳朵上挂着一个通讯耳机,里面发出嘶嘶的声响。过了好几秒,终于接通。
对面响起的是风见裕也的声音。
“降谷先生,你在哪里?对组织成员安格斯特拉的围剿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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