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女恭敬而立,或许,她们惧怕不敢问,但她们心里一定奇怪,奇怪自己跟牧的关系。
她跟牧,的确有微妙关系,因为他们是从小的玩伴,或许吧,应该可以这样说吧……
因为从她小时候,似乎从记事起,牧就在那里了。
而自己作为父亲唯一的子嗣,尊为神子,也从小生活在幽暗的地底,就在世界树生命精元最浓郁之处。
有次,自己是无意间找到了被关押的牧,那时候的牧,还是个少年,他总是沉默无声,蹲在地上勾勾画画,也不知道在画什么,自己问他,他也不说话。
许是自己小女孩好奇,就在一旁观察,直到自己被父亲找到,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许是那时候自己心善,回去后总是想着这件事,还以为牧是哑巴,出于关心,她经常去找他,虽然他总是不说话,也不理她。
但从小就没有玩伴的姬月,只能偷偷找他玩。
后来,她被父亲训斥,不要找牧。
慢慢长大懂事后,父亲告诉他,牧是天才少年,他一直无声在地上勾勾画画,并不是胡乱画,他画的是布阵……
牧从十二岁就开始领兵打仗,十三岁,父亲为他组建了战部,便是如今的第一神部。
这样之下,她更加好奇了,好奇这所谓的天才少年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没事就回去找他,虽然他也不说话。
直到自己八岁那年,牧十六岁。听父亲说,牧带着战部在地底清除幽魂,她好奇,或者说担心去找他。
结果,自己险些丧命,是牧救了他。
自此之后,她这个八岁的小丫头,就彻底赖上牧了。
而父亲发现牧似乎对自己也没什么戒心和危险,索性也不再阻止和理会。
这一转眼,便是二十多年过去,自己长大了,牧也长大了。
自己将成为新的九州神,而牧,却是九州第一战神,看起来两人……
却可惜……
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父亲从小就戒备牧,甚至父亲所做的一些都能看出,双方的关系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也能感觉到。
她甚至能感觉到牧的些许心思,他忠诚的不是九州,而是那个跟了他几十年的战部。父亲以战部为掣肘,牧只能听话。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牧第一次正视她。
可是,让姬月皱眉的是,牧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了路人陌生人,没有丝毫波澜。
她忍不住想,牧临走之际,就算是对屋中的物件死物都是怀念,陪伴的久了,总归有感情,而自己跟他也算认识几十年,却形同路人陌生人。
牧在怪父亲,因为父亲是九州神,以后,牧的怪罪会转移到自己身上,因为自己将是新的九州神。
她想不通,他们跟牧的关系到底为什么,父亲也一直不说。
或许吧,或许等父亲将九州大权全部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终归会知道这一秘密,她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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