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莎也扶着巴图鲁,问道:“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
干巴尔愤怒地握拳,却瞬间扯动了嘴角地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惨叫连连。
巴图鲁拘谨地躲开了芭莎,连忙摆手,说道:“我没事,是干巴尔被打了。”
腓特烈问道:“怎么会被打呢?这里可是帝都最治安良好,文明璀璨地太学院。没有任何不长眼地泼皮无赖敢到这里闹事。否则开封府地大牢能让他们叫苦连天。”
巴图鲁说道:“不是被泼皮无赖打的。是跟同窗起了冲突。”
“同窗?”芭莎一惊,就算她一个女人也知道这个词在大宋是什么意思,这是非常珍贵地情谊,怎么会起冲突?
巴图鲁解释道:“是在蹴鞠场上,因为肢体碰撞,起了口角。干巴尔被其他队的学生给打了。”
干巴尔愤怒的一锤桌子,骂道:“贱民,都是一群贱民!如果在我们国家,他们敢这样对我,全部都要被砍下脑袋1
腓特烈惊讶的问道:“你骂他们了?”
巴图鲁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骂的越狠,被人打得越惨。对方理直气壮的说要教育教育他,什么叫弱国无外交。”
干巴尔脸色当即变得涨红,印地王子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骄傲。
可是这一刻他才深刻的体会到,一个小国的王子在天朝上国中究竟是多么卑微无力。
几名学生就能骑在他身上对他耀武扬威。
而究其原因,却只是在蹴鞠场上的一场无意碰撞。
而最可耻的是,自己堂堂一名王子被打之后,却找不到任何报复的手段!
至于买凶杀人,他想都不敢想。
他还是脑袋里有几分理智的,在学生中间他可以摆一摆印地王子的架子,可是在大宋威严律法面前,他完全不比庶民尊贵分毫。
毕竟楼兰王子就是前车之鉴,因为在天朝犯法,这位楼兰王子被大汉官吏执行了宫刑。
干巴尔一点也不想失去男人的快乐。
腓特烈向他宽慰道:“你可以向学院举报他们殴打同窗。学院会给予其惩治。”
干巴尔敷衍的点了点头,但确定这个方式根本行不通。
大宋律法讲究恶逆从义,绝非谁闹谁有理,他先骂的人,那就属于恶逆一方,挨顿打不算过分,给对方的惩戒会大幅降低,最多批评教育一顿。
巴图鲁在大宋也待了很多年,深刻明白这个道理,说道:“今日给斐他列兄弟送行,这不痛快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作东请大家吃酒。”
腓特烈连忙制止说道:“你做东?这里可是餐厅二楼,消费不低。你父母卖了家里的羊才供你上的学,你就别逞强了,今日我来请。”
巴图鲁瓮声瓮气的说道:“是卖了羊不假,可是我家有两万八千多只羊。请你们吃饭绝对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