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说道:“如卿所言,传国玉玺若没有毁于玄武楼,必然在辽国手中?”
张浚点了点头,说道:“臣最近查过辽国典籍,辽史记载其有一块玉玺,名曰大魏受汉传国之宝。这应该就是传国玉玺。”
苏迟好奇的问道:“这不应该吧。我曾读史书,按《魏书》所记载理,曹丕强迫汉献帝禅让,于是命人于传国玺肩部刻隶字,大魏受汉传国玺,以证其非篡汉也。所以玉玺上刻的是大魏受汉传国之玺,而非魏受汉传国之宝。”
张浚说道:“按《魏书》的确如此,若辽史所记,为魏受汉传国之玺,那老夫反倒要怀疑其真实性了。”
“这是为何?”殿内许多人都被提起了兴趣。
左都御史当然不肯放过这个卖弄学识的机会,抢先说道:“好叫官家知晓,在前唐武则天篡位时改玺为宝。所以玺上所刻便改了当初曹丕之文。在前唐,玉玺不叫传国玉玺,而被更名为受命宝。”
众所周知,没有这个玉玺的皇帝都被称为白板皇帝。
永嘉南渡时,东晋的司马家皇帝没了这块玉玺,皇帝甚至被方法世族所讥讽轻视。
直到晋朝将领从冉闵手中要回了这块玉玺,司马家的皇位才算稳固。
基本上有这个国宝,都要忍不住宣传一番。
辽国就曾经在科举选试中,直接让进士以《有传国宝者为正统赋》为策论正题写文章。
赵桓摩挲着桌案前的剑柄,气质凌厉,问道:“西辽、东辽手中有传国玉玺,敢不进献?”
要知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如果被朝廷知道了玉玺在一个藩国手中,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已经显然易见了。
哪怕出动十万王师,远征万里,也要伐国灭种,将玉玺给取回来。
以西辽和东辽目前的实力,他们疯了也不敢私藏玉玺。
这种传国宝不献给皇帝,不朝贡给宗主国,而自己持有。他们打算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天下有德者居之?
张浚立即向赵桓解释道:“玉玺倒没有遗落在东辽、西辽手中,天祚皇帝保大二年,金兵日益逼近,天祚帝流亡,传国宝遗失于桑干河。”
桑干河在燕京附近,历史上宋军从来没有长期占有这里,所以无从得知玉玺的消息。
赵桓欣喜的问道:“所以玉玺是在河北路找到的?”
张浚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在河北路,而是在河中一带。”
赵桓讶异,在河北路遗失的玉玺,怎么又跑到了河中一带。
要知道保大二年,天祚皇帝在位的时候,赵桓已经是天子。
这期间不可能再出现什么重大变故。
(本章完)